「哦?」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阿紫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慌。
「谁不知道我们Pub里的阿紫呢?阿紫,妳真以为凭阿诺那把大胡子跟马尾就能招来这么多的客人?其实这些人中有很大部分都是冲着妳才来的。」小朱又再温了几瓶清酒。
眼见阿紫没有什么反应,小朱凑向她。「我告诉妳一个大秘密,好象有人想要挖妳喔!」
「什么意思?」默默闻着淡淡酒香,阿紫随口问道。
「这个星期以来,全Pub里的工作人员,包括扫地的阿婶们,洗碗的阿婶们都被问遍了,似乎那个人对妳很感兴趣,连妳有没有男朋友都问到了。」
「就这样?」
「这样还不稀奇哩!他甚至向我们打听妳喜欢什么颜色的墙纸;还有爱吃些什么食物,真的好仔细,若非要挖角,难不成他要弄栋房子把妳金屋藏娇啊?」小朱邪邪她笑了笑。「这才是个天大的笑话呢!像妳这么一本正经,日子过得跟清教徒似的清苦的女人,要是娶回家当老婆还马马虎虎,当情妇?那还不如去租色情片,起码有得到的比较多!」
「小朱,你讲这是什么话啊?说得好象我是什么冰冷没有感情的人似的:」阿紫人大的不以为然抗议着。
「妳有感情吗?在哪里!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到过!」
推开小朱醉醺醺而凑过来的头,阿紫一时之间也为之语塞。「我……你又知道了!」
「妳从来都不谈恋爱,不,不,别提谈恋爱了。连客人,我是说清醒的客人,多跟妳说几句话,妳立刻就低着头往厕所跑,要不然就是冷冰冰的给人家钉子碰。
有时候我倒挺怀疑妳是「辈子尼姑投胎,还是这辈子跟男人有仇?阿紫,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是坏人,偶尔,我们也有交朋友的欲望,我不懂妳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你是不懂。」透着杯里清澈的酒液,阿紫闭起眼睛,微微地随着前面传来的音乐而摆动身体。
「我观察过妳,阿紫,妳明明很寂寞,为什么不放开心胸,试着跟别人交往看看呢?别……别急着恨我辩,我是说找个男人,遇过每天忙着约会吵架赌气冷战的日于,那么,妳会快乐一点的,好不好?」
「妳怎么知道我现在不快乐?」没好气地嚷嚷,阿紫干脆自已捞了两瓶清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妳这样子会快乐才有鬼哩!哼,阿紫,拜托喔,我们两个已经快成了这Pub裹的奇葩了。妳是个……呃,他们怎么说的?噢,「圣女阿紫」,我呢,是个「超级种马」,每个不管是看上我,还是我看上的妹妹,如果我超过五天还没有带她们去上别墅开房间,这些人就会认定我已经「不行了」,妳明白我的意思吧?所以啦,为了证明我还很年轻勇猛,只好每天跟这些酒肉朋友混。妳呢?阿紫,这年头已经没有贞洁牌坊了,妳到底在顾忌些什么?」喷着酒气,小朱半是揶揄半为质问地凑近阿紫。
「你喝醉了,要不要叫阿诺煮大林盏汁给你解酒?」
「不,我才没有醉,我只是郁卒。阿紫,有时候我其恨透了妳的理智跟冷静,妳就像个没心没肝的机器人,人家跟妳说了半天,妳还是这个德性。」小朱说着跟跟跆蹈行走,在连连撞倒几桶垃圾之后,整个人摔进了隔邻的员工休息室。
捧着头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想到小朱对自己的评语,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这Pub里,除了如兄似父的阿诺之外,就属小朱跟自己最为熟络,连他都这么认为,那别的人……抿抿唇,阿紫悄悄地滑下坐着的高棚椅,在经过员工更衣室时,由微敞的门缝里,她见到那装送洗被送回来的鲜红色舞衣,她彷佛受到催眠似的,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伫立在那面宽大如墙的镜子前,阿紫面无表情地审视着那个和自己对视的女郎。薛红如火的裙襬,似波浪般一层层地自腰下以降挥洒开来,被酒精所燃烧了的激情吧,使她整个人犹如被火所烧灼般的炽热。
蹬上那双熟悉的舞鞋,阿紫像中了邪似的,笔直穿过拥挤的人摹,来到舞池的正中央。
「阿诺……」吧怡附近兼职学生首先发现异状,他紧张地扯扯阿诺的袖子。
舞池中狂欢着的人们都逐渐散开,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对神思纱钞的阿紫,好奇地指指点点。乐队也愕然地停止吹奏流行的的士高音乐,讶异地望向阿诺。
「嘘!」阿诺做了个手势,乐队的鼓手轻盈地敲出一长串强烈的节奏、吉他手拨弄几下弦音之后,连串的音符立即自他指尖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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