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单芊晶姿态高傲地回问。
“没什么,只是警方和安全人员有事询问一下这位小姐。”
“她是我的朋友,自何时起,我们单氏企业的人要上门也得经过盘查了?”芊芊不改年轻气盛的傲岸。
“单小姐,您请便,但是这一位衣丝碧小姐被控窃盗,一定要和我们走一趟。”警卫的嗓门也放硬了。
“你们是谁?要抓人也得正牌的警察上场啊!”恕仪虽然温柔惯了,一动起怒来依然横眉竖目的。
警卫们登时被问住。
“这是在闹什么?”
蓦地,冷沉森严的质问,接管一切。余克俭冷定地停在大厅中央。
透过重重人墙,她的眼光,稳确地抓住他。
“不甘他们的事,是我要安全人员严加驻守的。”余老夫人神色肃厉地站在孙子身后。“那个菲佣卷款潜逃,我已经报了案,警方马上就会来带走她。”
衣丝碧的脸色苍白而镇定,一语不发。
“嫌犯在哪里?”门外迅速冲进两位便衣刑警,嘴角还沾着咖啡渍。
场面更热闹了。
“过来。”余克俭向她伸出手。
警卫和便衣面面相觑。那……现在是要抓或者不抓?
就在那一方,他正等着她,高大昂藏,凛然生威;他的眼睛只看着她,没有旁人。
突然间,过去三个多星期的委屈躲藏都不再重要,他是真真正正的,站在她眼前了。
她深呼吸一下,稳稳地朝他走去。
接近。投入怀中。终于。
“我想,各位弄错了。”余克俭的语调一贯的清冷。“衣丝碧并没有偷走任何款项,钱是我汇进她户头的。我忘了向奶奶说清楚,才造成这场误会,还惊动了警方人员,我会派人去分局销案的。”
话声在他的胸腔里隆隆震动,她的颊耳紧贴着,外界的风暴突然离她非常非常遥远。
“你平白给她一千五百万做什么?她还把钱转到不明帐户去,户头里现在只剩下五百万而已,你知不知道?”余老夫人厉声说。
大厅里沉默一片,来往人流全停顿下来,旁观精彩的一幕。
“当然。”他清晰而公开地宣布。“那五百万是我付给衣丝碧的聘金,我怎么会不知道。”
抽冷气的声音从各个角落响起。
“你……你说什么……什么聘金?”余老夫人大受刺激地抚住胸口。
“我打算在今年迎娶衣丝碧,那五百万是聘金。”他冷静地重复一次。
“你!你胡说什么?”怒由心生的余老夫人猛然冲过来,一巴掌甩过去。
“住手!”衣丝碧情急伸臂去挡。
啪!这一巴掌结结实实,赏在她脸颊上。
“奶奶!”余克俭勃然大怒。“我敬您是我的长辈,您下手不该没有轻重。”
余老夫人气得险险晕过去!“你为了她……你为了她……”话都讲不完整。
孙子无论私下或公开,从来没忤逆过她!一定是这个菲律宾女人下的符水。
余克俭直视着祖母,语气轻柔而充满危险。
“奶奶,我愿意做一切让您开心的事,但,这不包括让您为难我身旁的人。”
“你想让我开心,就把这个女人交给警方处理。”余老夫人大喝。
“如何让您开心是我和您的事,我的婚事则是我和衣丝碧的事,与您并不相干。”他冷声指出。
孙子并不打算听她的,老夫人突然了悟。即使有依从她的时候,也只是他恰好打算如此做而已,最终他仍然要主宰自己的人生。
“那剩下来的一千万呢?这个女人弄到哪里去了?”老人家换个方向,发动第二波攻击。
“您想知道那一千万上哪儿去了吗?”余克俭绽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倾身在老人家耳畔说了一个名字。
余老夫人脸色大变,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他……怎么可能……”
“奶奶,这些事让我来处理,您不用担心。”
“可是……为什么……”老人家心绪纷乱,仍然理不出一个头绪。
无助的神情让他严苛的心柔软了。
余克俭轻叹一声,松开了怀中的人儿,上前拥住老人。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晚些儿我一定全盘告诉您,好吗?”
颊下的胸膛,不知何时,已经从当年那个黄瘦病弱的男孩,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余老夫人心头一酸,老泪几乎泛滥出来。
“奶奶,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相信您会爱惜我,顾惜我的快乐和福祉,胜于世界上的一切,我也是一样的心情。”他松开老人家,直直望进地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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