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职之罪是小,但振翅之蝶,这不过是一个大结果的开端。
“姑末见过迟叔。”
“嗯,小末长大了不少,幽儿、诀儿受你照顾了。”
“迟叔严重了,阿幽在北城帮了不少忙,小诀才去北城几天,哪里算得上照顾。”
迟幽清回头给身后的二人又是一记眼神:学学人家小末。
“这位是?”
姑末牵过苏和的手,答道。
“我已派人送去书信,等他们二人回来就成亲。苏儿,这位是父亲的生死之交,也是阿幽、小诀的父亲,迟将军。”
迟幽清眼神停在苏和身上,再看了眼自家女儿,难怪啊。
“哈哈哈……不错,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
汗颜!迟梦幽心虚的与苏和对上目光,似乎某件事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得很顺利,救场还救得回来不。看父亲笑得这么高兴的模样,应是对姑末这位将娶之人,很满意,此刻说实话,怕是要关禁闭好久,好久。
还是他们俩自己人,各自解决去,反正北城也回不去了。
四国之间,虽然时有争斗,但明面上的友好相交,还是需要做到的。
东煌国的使者,自然是认得君肆浅的,这不大友好。故虽然有遇见少年的可能,但君肆浅还是决定不去。
迟清诀的眼神,在宴会看了一圈,仍然没看到君肆浅的影子。
苏和注意到迟清诀转了一圈的目光,说道。
“肆少觉得多有不便,留在墨孤城内四处转悠。”
被苏和看穿,也不狡辩,只面不改色地说道。
“阿爹,我们过去打声招呼就走。”
“好,走吧。”
姑末、苏和也跟在身后,一同走过去。
“你受伤了?”
姐弟二人同时问着姑末。
其实,姑末的伤,隐藏的极好。至少目前,还没有人发现。但迟梦幽与他在战场,并肩作战无数次,只在细微的动作差别之中,就能察觉到哪里受伤,改变策略。迟清诀则是鼻子特别灵,嗅到姑末身上细微的药草味,立刻做出判断。
“暂不要过问,一切回去再说。”
昨日的传信,竟未传到迟梦幽手中。好在亲自去了,否则他即使能活着回来,怎么着也要躺个十天半个月。
“微臣迟幽清,拜见莫皇。”
“臣迟梦幽,拜见莫皇。”
“臣迟清诀,拜见莫皇。”
“微臣姑末,拜见莫皇。”
“小女禾苏,拜见莫皇。”
“起身,不必多礼。”
众人起身,迟幽清一脸无畏的看着莫皇,迟梦幽、迟清诀、姑末三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莫皇,苏和略微吃惊地看着莫皇,而对方也是一脸惊奇地看着他。
这张面貌,曾在阿娘的画上见过,只是少了些年少轻狂,多了深不见底的锐利。
“你是?”
一边问着还一边靠近苏和,颇有一种遇上故人的味道。
姑末将苏和护在身后,代替言语回答。
“回莫皇,这是姑末将娶之人。”
迟幽清也觉得诧异,能让莫宇如此反应的的女子,可不多。看来他的身份不简单,还是通知阿北他们二人,早些回来。
莫宇这才回神,再细看苏和,确定她不是那个人,只是乍一看极像。
“哦?”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迟幽清、迟梦幽,说道。“孤记得,梦儿你与小末青梅竹马,也曾定下婚约,这是何意?”
“那不过是我与北兄的一句玩笑话,更何况那时他们年幼,当不得真。”
“孤记得民间常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是定过亲的,怎是玩笑。”
迟幽清嘴角上扬,轻笑道。
“三弟心疼小末,怪我家幽儿脾气太凶,这才作罢。”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莫宇爽朗大笑地,说道。
“哈哈哈,三弟也真是的,大哥你也不劝劝他。”
“他的脾性,岂是劝得住的。”
收敛笑意,莫宇怅然道。
“如此说来,我们三人,许久不曾作膝长谈。你们几人,先下去吧,孤与迟将军说几句话。”
“是。”
退到人少之地,迟梦幽问道。
“阿末,你的伤。”
“不碍事,先出宫。”
“嗯。”
四人出了矣故宫,遇见在城门附近转悠的君肆浅,算是碰了头。
册封太子是墨孤城之大事,所以除却矣故宫的奢靡铺张外,城里更是热闹、有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