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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逢(1)
原本就是一间简陋的小店,此时却让王病很是头疼,他惊讶的是这间店看似破烂穷酸却是打理地十分干净,每一处角落的案和席的摆放都把这窝大的空间利用到了极致,可他到底还是不爱住在这里,没酒喝了他也没心思下山,收了人家钥匙扔着不管吧又实在过意不去,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关门大吉定期下山看看。
这会儿他一个人可以算有两个“家”,王病拿了工具蹲下开始修门,似乎把刚刚躲进来的人抛到了脑后。
“砰”一声响,王病手里的活马上停了下来,抬头,看到门口叠在一起躺着不断痉挛的两个人,好奇地睁大眼睛,忽听门外有人说道:“林毅回来了吗?”
王病眨眨眼,继续和那两个抽搐的人一样盯着居高临下的男子。
被压在下面的可怜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头一歪断气了,上面那人手握成拳脸色极为痛苦,似在强忍着什么,过不了多久“哇”一声吐血,通红的双眼睁到极致,断断续续道:“畜牲……该死…”
男子踢了踢死人的头,一脚踩得那头两眼突出脑浆四溅,弯腰又扇了上面那半死不活的人两巴掌,话语带了些不耐烦又问:“他回来了吗?”
挨了这重重两巴掌,那人又吐出一口黑血,岑立立即避开,那人声音已如破漏的风箱:“你,就…等死…”终于是一口气接不上,睁着血红的双眼死了。
这两个仆役平时没少欺压还在林府为奴的岑立,家奴表面唯唯诺诺可暗地里脾气也不好,一旦受了老爷晦气“无计可施”时一般会找岑立发泄。之前由于被困他只能忍气吞声承受一切非人□□,现在报复的机会来了。
岑立从腰间拔出匕首在上面那人背后盲目刺了十来下,觉得找不到完好的皮肉刺时再改用划,剖开那人的背,轻轻几下又刺又扯,把那人四肢头颅扯下,填进被剖开的背。
下面那人也享受了同等的待遇。
门□□像杀猪一般血肉飞溅,王病面无表情看着满身鲜血的岑立,挪不开步子。
这是匈奴人处死叛军最残酷的刑罚,一般在人清醒时用,罪人会被烤乳猪一般四肢绑在后背吊起,再撕开背部塞进去。
他们把背叛者当做畜牲。或者说对任何有仇的人都十足野蛮。
这边岑立忙完后,拎着两个人包裹,终于看向傻在一旁的王病。
傍晚,林毅从马车下来,眉头微皱,一入林府直接往马厩小跑而去,半路没看见个仆役,心里暗自生出股不好的预感。
马厩里没马,有个人正打扫马粪,听见脚步声从马厩里好奇伸出个头,看见林毅就像大白天见了鬼,骇得不敢说话。
林毅握紧了拳头边走近边喝道:“人呢!”
那仆役已经吓得不轻,浑身抖如筛糠,扫把也握不住掉在地上,匍匐在地不住求饶:“二公子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越慌越没用,林毅狠狠甩袖走人,奔波好几天到山阴,现在连口水也没喝,直接去书房找这一家之主。
林老爷此时还焦头烂额在房内踱来踱去,一听到脚步声以为有消息了马上冲了出来,正好撞上看似要吃人的小儿子,脸上的肥肉整个一颤:“子游,你…回来了。”
“爹,马厩里的人呢?他什么时候逃走的?”林毅自己临走时如何叮嘱千万看好岑立,此时人却不翼而飞,大骂一顿已经没用,更重要的是先找到岑立,临危不乱的林家小公子出了名的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色变。
只是现下的事比之泰山崩于眼前更严重。
“天一亮下人去喂马,就,没见着他了…”
林毅:“……”
林毅顿了顿,道: “我去找县尉,让他调动所有能调动的人,先关城门,再把守城士兵一个个盘问清楚。找人这事仆役干不来,找一个人本就如同大海捞针,这样四处瞎转找得到才怪,你让他们都去城门口集合,听从县尉安排,争取在宵禁前找到他。快去!等等…”林毅思忖片刻还是摆摆手,事情还不确定前不能打草惊蛇,:“罢了,就这样。”
林老爷逮到机会一溜烟没了影,林毅在案前坐下,疲惫地撑着额头,一般人请不动县尉,县尉人手虽不多但行动起来总是更有效率的。灌了口案前凉掉的茶,林毅回自己房间换身衣裳,上了马车去往县衙。
王病已经有足够力气站起,再见到这个匈奴人已不再因为他高鼻深目的面貌而惊讶,勉强笑笑,调侃道:“看来你家老爷是真的该好好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