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沈召南沉重地道:“他的衣服哪里有本殿的干净?”
宋烈烈:“......你是想被人看出来你不是沈召南?”
长杳认命地走到柜子前,挑挑捡捡了半天,才挑出一件宝蓝色常服换上,明亮的颜色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眸若明星。
沈召南来到宋烈烈旁边小声道:“长得虽然好看,毛病也太多了点。”
长杳凉凉地道:“你别以为我听不见。”
宋烈烈不置可否,看见长杳脸旁有一缕头发掉了下来,垂在脸侧。
他越看越不顺眼,上前抬手给长杳把头发别到了耳朵后面,做完这个动作,他愣住,长杳也愣住了。
两人如今距离不过咫尺,仿佛气息相缠,难舍难分。
对视了片刻,宋烈烈率先别开眼,轻咳一声:“看不顺眼,顺手帮你别过去。”
长杳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朵:“不,不碍事。”
站在一旁围观却被当做空气的沈召南:“???”
长杳:“你,你先回房歇息吧。”
宋烈烈点了点头,离开时脚步微乱。
长杳坐在凳子上握着茶杯发了很久的呆,半晌,眼里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小剧场:
女帝沈朝如(笑眯眯):来呀朕的小侄儿,来玩呀~
长杳:QAQ
宋烈烈(霸气护妻):你说什么!?
作者君:嘤嘤嘤陛下就算是小剧场您也不能崩人设鸭!
女帝官配阿暮:今天也是没有镜头的一天呢(笑)
☆、乱像
水牢阴暗如旧,老妇依然穿着华美的衣裳,伸出枯瘦苍老的手轻轻敲了敲铁格子。
伏在石头上酣睡的少女被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满地抬头瞪着老妇。
少女眼如水杏,因为打哈欠眼睫沾上了小水珠,越发显得娇柔无辜。
那样极致的美貌和老妇丑陋的容颜形成鲜明对比。
果不其然,老妇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妒意,恨不得扒了少女那如花似玉的脸皮,换在自己头上。
少女笑吟吟地看着她:“你怎么又来了,早上不是才来过吗?”
那话语中竟然有撒娇的意味,少女的眼神宛如天真孩童,嘴角的笑意却让老妇感到一阵阴冷,仿佛这水牢里阴寒的风顺着她的皮肤吹进了骨头缝里。
她定了定心神,露出自以为怨毒的神情:“时间越来越短了,你再这样,朕便杀了你!”
少女天真无辜的神情这才露出几丝恰到好处的破裂。
老妇得意洋洋地道:“如果你想活命,就得乖乖听话!”
少女似是无奈妥协,眼里隐隐蕴藏着愤怒,但更深处,却是温柔情深如海般的浩瀚。
铁链在地上拖动,水滴加快了往下的速度,水慢慢上涨,没过少女白皙的脚踝。
......
又到了棠棣盛开的季节,黎妄扶着腰走到树下坐着泡茶,喝了一杯,顺手洒了一杯在棠棣旁刚发芽的小桃树上。
“阿妄,你这么浇它会死的!”一道声音焦急响起,细细的火焰飞来将往下泄的茶水接住,将其卷到旁边。
黎妄咬牙切齿地侧过头瞪着他:“你还敢回来啊?昨晚让你慢点你不听,现在上来赶着找打吗?”
青年讨好地笑了笑,坐在黎妄旁边伸手给他揉腰。
黎妄轻哼一声,舒服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黎妄哼哼唧唧地享受了一会儿,突然觉出不对来,猛地坐直盯着青年:“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看着黎妄双眼精光四射的模样,青年失笑:“跟隔壁住的小树妖去钓鱼了。”
黎妄目光灼灼:“隔壁小树妖可是个女妖怪!”
而且长得还挺漂亮。
好哇,这厮果然是个朝三暮四的混蛋!
青年刮了刮黎妄的鼻尖,凑上去在黎妄润泽的唇上亲了一口,低下来的声音极是悦耳:“放心啦阿妄,我只喜欢你。”
黎妄哼了一声,捏住他的两只耳朵扯了扯,嘟嘴道:“谁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嘴上这么说,眉目却舒展了不少,显然是被哄住了。
青年松了口气,额头抵在黎妄脸上蹭了蹭,温热的皮肤相接触,黎妄舒服地哼了哼。
青年黏糊糊地问道:“要不要跟我去参加少棋的成年礼?”
黎妄撇撇嘴:“那丫头一身煞气,就算现在已经是司衣元君,成年了也不见得能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