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了笑:“少棋以前是战神没错,不过她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如今忙着缝衣服挑首饰找夫婿呢。”
说到这个,青年得意地笑了:“说起来那丫头从小就想着嫁给我,啧啧,她就是看上了我的脸!”
黎妄笑了:“是是是,你最好看,谁都没你好看!”
青年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突然,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盯着黎妄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少棋想嫁给我,你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黎妄斟酌着问道:“我为什么要感到不舒服?”
刚刚随和温柔的青年突然炸了:“你现在不吃醋了!?”
黎妄小心翼翼地看着青年,握住青年的手腕,往他怀里钻了钻:“我像是那种随便吃醋的人吗,少棋可是你爹的徒弟,你要是喜欢她那里还轮得到我?”
青年愣了,高兴地俯下身吧唧在黎妄脸上亲了一口,又含住他的唇,细细碾磨了许久才离开。
黎妄脸颊微红,眼中泛着水光,嘴唇被亲得红润润的,瞪着青年的样子毫无威胁,反而像是撒娇。
青年朗声大笑,端起黎妄喝过地茶杯就着水渍的地方喝了一口。
黎妄舔了舔嘴唇,故作镇定。
“阿妄啊,你说说,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青年低笑,感慨道:“初见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多稳重的人,没想到私下里居然是这样的......”
黎妄横了他一眼,耳朵通红。
“我知道,阿妄很喜欢我。”青年咬了咬黎妄的耳垂,在他耳边呵气。
黎妄扭头看他,伸手点了点青年淡色的薄唇,咧嘴笑了。
“是啊,所以你可别做对不起我的事啊。”黎妄笑道。
“不会,”青年吻了吻他的指尖,含着笑意的眼睛里溢满深情:“永远不会。”
......
宋烈烈和长杳做了同一个梦。
宋烈烈醒来后半天都回忆不起梦里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但他又偏偏记得自己喊那人“阿妄”时温柔缱绻无比珍惜的语气。
宋烈烈懵了。
然后他想,那该不会是他以前的旧情人被他忘了吧?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的宋烈烈彻底清醒了,从床上跳起来,在莫迟的衣柜里翻了件侍卫衣裳换上。
与此同时,长杳也坐在房中发愣。
原因无他,因为那个梦太过真实,他记得有人搂住了自己的腰,还亲了自己的唇。
长杳:“!!!”
为什么我人生中第二次做这样的梦,对象是南池君宋烈烈???
梦里哪张脸太过清晰,长杳头疼不已。
长杳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对宋烈烈是否怀有别样的情绪,反思的结果是......他自己也不清楚。
反正当宋烈烈推门进来时,长杳吓了一跳,直接蹦起来一头撞上床梁!
宋烈烈:“......”
这祖宗大清早干什么呢?
长杳:“......”
嘶,好痛啊。
看着抱着脑袋满床打滚的长杳,宋烈烈无奈地走过去,伸手拍了拍七殿下疼得发抖的肩膀,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问:“没事吧?”
长杳可怜兮兮地扭过头看着他,末了忽然想起什么,立刻退避三尺远:“你别过来啊!”
宋烈烈:“......???”
长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也想起来那只是个梦,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指着宋烈烈:“给我找件衣服。”
宋烈烈抱着手臂一动不动地看他:“你还真把我当侍卫了?”
长杳抬起头对上那张莫迟的脸,跟他大眼瞪小眼了片刻,终于认输:“行行行,我自己去拿。”
他慢吞吞地下床,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我昨晚做了个梦。”
宋烈烈骤然想到自己昨晚的梦,瞳孔微缩。
笑意抿了抿唇:“算了,没事。”
宋烈烈僵硬地走到桌边坐下,看着床帘上的流苏吊坠发愣。
长杳走到屏风后面换衣裳,一道鬼影飘到了宋烈烈面前。
沈召南痴痴地伸出手,摸上宋烈烈的眉眼,虽然穿过去了,还是不肯收回手。
宋烈烈:“???”
麻溜儿换好衣服走出来的七殿下:“!!!”
“干嘛呢你!”长杳打出一道风吹开了沈召南,挡在宋烈烈面前,语气不善。
沈召南意犹未尽地反复看了看自己的手,低声呢喃:“莫迟......”
长杳瞪他。
宋烈烈面无表情地道:“他死了,投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