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刘妈妈进门来,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奔衣柜而去,把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来,内衣都没放过。
俞子墨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好歹也是五品侍卫,人前人后、王府内外,哪个不逢迎巴结,几时受过这种待遇。
“刘妈妈,这是……”他故意沉吟了一下,想给对方个台阶下。
刘妈妈一眼瞧过来,眼神顿时一亮,一招手,几个妇人同时朝俞子墨扑过来。
俞子墨大惊失色,下意识想将他们推开,又顾忌对方都是不会武功的女流,怕自己掌握不好力道伤了他们。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妇人们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
俞子墨又羞又气,正要出言呵斥,刘妈妈抢先开口道:“俞侍卫,对不住了,这是王爷的吩咐,我们也是没法子,您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他嘴里说着,手上也没停,三下五除二就扒下俞子墨的白色中衣,露出光溜溜却肌肉强健的胸膛。
几个妇人竟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神态,想看又不敢看,抓
紧时间瞟了两眼,便携裹战利品欣然撤离。留下目瞪口呆的俞子墨石化在当场。
隔壁传来开门声,俞子墨知道是魏文英回来了,立刻飞奔过去。魏文英正坐在床上抹冷汗。看见俞子墨光着膀子跑进来,下意识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俞子墨怒道:“你那是什么意思!”
魏文英道:“你半夜三更不穿衣服跑进我的房间,还问我是什么意思?”
俞子墨道:“方才刘妈妈几个跑进我的房间,扒走我的衣服,说是王爷的吩咐。你刚才去见王爷,可知出了何事?”
魏文英道:“王爷命我派人暗中保护叶欢的安危,确保他把奸细安全送到神捕司。”
俞子墨疑惑,“就这些?”
魏文英想起方才王爷的眼神,心有余悸,“这些就险些砸了我的饭碗。”
俞子墨百思不得其解,“那刘妈妈此举又是所为何事?”
魏文英看他苦恼的神情,冷不丁道:“许是刘妈妈看上你了,想招你做女婿。”
俞子墨知道他是在揶揄他,但有感于他思维的不可捉摸,忍不住问道:“那为何要拿走我的衣服?”还是穿在身上的这件。
魏文英撇撇嘴,“或许是拿回去交给女儿做定情信物,免得你日后赖账。”
俞子墨:……
叶欢在坑底足足坐了一夜。其间刘贲醒过来两次,都被叶欢用刀鞘再次敲晕。
直到第二天清晨,小路子等丐帮弟子才一路寻找过来,将叶欢和被捆得五花大绑的刘贲从坑里捞上来。
叶欢一掌拍在小路子后脑,骂道:“怎么才来,害得我在坑里吹了一夜的冷风!”
小路子不敢还手,满脸委屈,“是老大你叫我们守在原位,没你的指示不得擅动的。我是见你一夜都没回来,怕你出事,这才叫上大伙儿一起来找你。”
叶欢再无话可说,这的确是他的命令,当初是为了防止一枝花狡诈多疑,突然杀个回马枪,看破他的计划。谁知道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刘贲再次醒来,虽然双目紧闭,凭感觉也知道周围多了不少人。立刻大骂不止,内容不外乎南蛮子卑鄙无耻,用诡计偷袭,手段极其下三滥,为江湖中人不耻,云云。
叶欢询问小路子,身边可还有剩下的菜油。小路子道,有是有,只是不在身边,都放在城里丐帮弟子的住处。
叶欢叹口气,一刀鞘猛然削到刘贲后脑,刘贲身体被缚,无法闪避,再次悲催的晕了过去。
叶欢道:“我现在手头没有菜油,无法解除你眼睛的痛苦,这才出手
打晕你。你非但不知恩图报,反倒恶语相向。”
他转头对众人继续说道:“这就说明武功高不代表人品好。有些人武功虽然超群,但是人品极差,就算位高权重,也改变不了人渣的本质。”
小路子等人开始还连连点头,听到后面就有些糊涂。武功与权势有什么关系,老大是说应天府的王刺史吗?王刺史虽然很有权势,可并不会武功啊。
虽然一肚子怨气,但叶欢对李陵交代的事情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久在公门,他自然知晓捉拿奸细的重要性丝毫不逊于捉拿江洋大盗,甚至远远重于后者。
未免迟则生变,他吩咐两名丐帮弟子回住处取了菜油,为刘贲清洗眼睛。自己换了身捕头官服,用锁链将刘贲锁了,一路行至神捕司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