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爷天生地养,孤苦伶仃!没狐来教!不行吗?!!!”狐狸炸着毛嗷呜一下差点把抱着他的手给咬了,没咬下去那是因为他突然记起来白天蹲在道观墙上,看见的那一幕“观主空剑击飞孔雀”。
白凌琅有些可惜地看着狐狸挣脱自己的手消失在了墙的另一头,那翻墙的身姿干脆利落,无比潇洒,就是还炸着毛。
以后可能都看不见那只狐狸了吧?他可能这次就搬家了。
“可惜了,手感多好啊。”
白凌琅遗憾地回房,摘下发冠放在床头柜上,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但环顾一周,却又没发现少了什么。
难不成还是少那只狐狸?
白凌琅好笑的想,而后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魏欢就被敲开了房门,白观主站在门外抱手挑眉看他:“魏大夫,你接不接出门看诊的生意啊?”
“自然要接。”魏欢打了个哈欠,“稍等,我去换身衣服。”
没料到魏欢会答应地这么爽快,昨天被狐狸狠狠拒绝过的白凌琅差点没崩住就要笑的牙不见眼,还好及时意识到,他咳了一声感觉自个儿用了平身最柔和的声音跟魏欢说:“那我等你。”
被吵醒的魏欢看他一眼,随意点点头,关了门就困得跟什么似得转头又躺床上了,他迷迷糊糊地想着马上就换衣裳,然后眼皮子一合就睡死了过去。
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白观主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他在门口站了一炷香,又转移阵地到了客房前的亭子里坐着,那火红的日头从山后面升起来,开始尽职尽责的发光发热,魏欢那里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常人类梳洗加换衣是这个速度吗?
他是不是其实在吃早膳?
他不会是突然晕过去了吧?
难道客房里有什么小妖小怪潜伏着,魏欢其实已经遭遇不测??
绑架?仇杀?突发性事件?
脑洞发散。
白凌琅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走了两步,然后径直去了客房门口,却在敲门的时候犹豫了。
万一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呢?可能城里人起床的程序比自己要多很多??
罢了,不就是敲个门吗,问一句而已,没什么的。
白凌琅刚抬起手要敲门,房门就被猛地拉开了,魏欢站在门后依旧穿着那身白色的睡衣。
“你还没——”
白凌琅还没说完,门就被哐啷一下关上,里头传来魏欢喊了句“马上就好”伴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间随小声的窸窸窣窣,不过一会儿,房门就被猛地拉开,穿戴整齐的魏欢踏了出来,反手把门关好,笑的眉眼弯弯:“久等了,走吧。”
☆、下篇
白凌琅看着越过他的郎中走向院子外的背影,对方才的情况顿悟。
魏欢走的不快,白凌琅几步就追了上去,他偏头打量补眠一个时辰,穿衣一分钟的魏大夫,那人脸不红心不跳,还镇定地问了句“我们去哪儿?”。
白凌琅挑眉,对他这种态度了然,而后转回目光一路把张员外和沈少爷家那俩小姐那边的事情说了一遍。
魏欢边听边点头,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追问两句,最后沉吟道:“她们可能是受了惊吓,若只是这样,心病还需心药医,要让其安心就只能看白兄你的了。
如若是当真是生了病,那我倒是能出一些力,别的不说,疑难杂症我能倒是不少。”
白凌琅点头,两人说完了这事儿便扯了些杂七杂八的说着下了山,一路来倒也聊的开。
第一个目的地是张家大院,为什么先去张家呢?因为离得近。
沈家在镇子尾,张家在镇子头,两家隔得老远,可非要说起来往上数个几代那也是多多少少结过怨的,可是年轻一代的人总是在更新换代,他们接手上一辈的物质当然也受了些情绪影响。但是这些都不能阻止这两家有人看对了眼,这男未婚女未嫁,两家也没什么深仇大怨,娃娃们这样想的,也就这么做了,几代下来这两家居然也扯上了些亲戚关系。
张家是做生意的,背后靠着朝廷,家里也有人当着个芝麻官,平日里也不欺压百姓,更不随意做些蠢事,普通人闲着没事也不会惹他们,非要说起来也当的起百姓的一声好,这一代的张家家主年纪不过才二十四,表兄妹有不少,可亲妹妹只有一个,平日里兄妹俩关系亲厚,如今张家小姐卧病在床,张家主昨晚得了白凌琅会下来看看的承诺,一大早就差了人在镇子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