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元魁就跟没头的苍蝇似的乱撞,还险些把一个小孩撞倒。
怏怏的回了客店,推门进屋,就发现红霞盘在油灯里,伪装自己是根灯芯,若不是天晚要点灯,还真发现不了。
尚元魁心里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总算回来了。
把红霞从油灯里挑了出来,重新倒了灯油,点上灯。
尚元魁也没问红霞去了哪儿,只是找伙计要了两个鸡蛋,剥了皮默默放到红霞眼前。
红霞别别扭扭吃了鸡蛋,悄咪咪缠上尚元魁的手腕,刚要睡觉,就被他一声大吼震精神了:“钱袋不见了!”
随后就是各处翻找,要不是客栈不能挖坑,尚元魁都想掘地三尺。
最后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三遍,尚元魁沮丧的发现钱确实没了。
没了钱别说去泰山,就连店钱都付不起。
这会儿红霞也顾不上生气了,在桌上爬来爬去,尾巴甩得啪啪响:“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神仙不是都会点石成金吗?去外面拿块石头,变成金子不就完事了?”
“等等,等等!”尚元魁打断了红霞的话,“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你为什么一直说我是神仙?”
红霞理所当然道:“你不是神仙你跟我定魂契,让我做你的役使,还说等你返回天庭,把我也带回去,让我当仙子。”虽然后面这句是我瞎编的。
“我?神仙?谁告诉你的?还有,什么是魂契?”尚元魁指着自己的鼻子,简直匪夷所思,“我是神仙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红霞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就把当日在破庙的事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全都说了。
尚元魁听完愣了半晌,最后很肯定的说:“你,看错了!一切都是你的幻觉!是心魔!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
“不可能?!”红霞蹭蹭蹭爬到尚元魁肩上,把身体扭成不可思议的形状,头伸到他眼前,“那这个魂契之印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这也是心魔?!”
尚元魁仔细看了看红霞额头的牡丹花印,还用手摸了摸,最后总结道:“纹身不错。”
“尚!元!魁!”
眼看着茶壶、被褥蠢蠢欲动,尚元魁抱着头就准备趴到桌下。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门外有人敲门:“道爷,您醒了?可要洗脸水净面?”
屋里霎时寂静一片,红霞飞速爬到尚元魁手腕上,继续变成红绳装死。
尚元魁起身去开门。
当然,净面水是没有的,甚至连早饭都没有,因为尚元魁一不小心说漏嘴,把钱丢的事说了出来,被掌柜的扔到后厨剥葱剥蒜、刷碗刷锅三天抵账,最后连人带包袱扔到了大街上。
尚元魁拍拍身上的土,拎着包袱往前走,心里愁得要命:饭钱虽然抵了,盘缠还没有着落,总不能一路要饭到泰山吧?
红霞找了个地方变回小女孩,跟在尚元魁身边,边走边埋冤他弄丢了钱袋。
尚元魁觉得自己简直冤死:“要不是你自己跑出去,我能去找你?不去找你,怎么会丢了钱袋?!”
红霞大怒:“要不是你非礼我,我怎么可能跑?!”
尚元魁也不干了:“谁非礼你了!我那事要洗澡!洗澡!”
红霞:“流氓!非礼!”
尚元魁:“你知道什么是非礼吗!你在土地庙里对我摸来摸去才叫非礼懂吗?!非礼啊!”
俩人正吵着,就见一个人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尚元魁的腰:“恩公!你非礼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发烧嗓子疼,简直集所有痛苦于一身,还是爬起来更新了......我对这文也是真爱了......
第八章 巧施法 红绳缚双魂
这一声吼,立时就让尚元魁和红霞消音,尤其是尚元魁。他浑身僵直,哆哩哆嗦去看搂住自己的人:看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面貌清俊,穿着好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厮家丁。
这难道就是师傅说过的好南风的人?(师傅你都教了徒弟些什么......)他难道看上了自己的英俊外貌和如玉肌肤了?想和我双修?!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天呐!尚元魁被自己的想象吓到,狠狠抖了两抖,死命去拉扯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这青白世界,朗朗乾坤,你要对我做什么!快放手!”
红霞也醒过神来,帮忙去拉扯顺子:“你搂我师傅要做什么!为什么要非礼他!怎么不是非礼我?!额,不是......”坏了,把实话说出来了。
尚元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