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听他发牢骚,也没重复那些千篇一律的安慰的话语,而是凑上去,在吴君翊面颊轻轻落下一吻。
他也是与吴君翊随意惯了,才不假思索地做出这样的举动,结果自己都吃了一惊。
原本只是浅浅的,安抚性的亲吻,却引得吴君翊情动,凑过去深深亲吻起来。
辗转唇齿后,吴君翊的吻又断断续续落在沈瑜的面颊,脖颈,肋骨,渐渐往下。沈瑜的青色官服早被解开领口,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四处梭巡。
沈瑜再怎么禁欲,也是个到了岁数的男子,被吴君翊这样撩拨,自然也受不住,身体很快有了反应。但他到底念着这是青天白日,还有人在,要把吴君翊的手往外拽。
可吴君翊刚刚尝到鲜,哪里肯松手?沈瑜不舍得用力气,更是没法把这人拉下来。吴君翊更变本加厉,手一气往下。
沈瑜倒吸一口冷气,眉毛都皱成了一团,脸色瞬间变了。
“伯瑾……”吴君翊轻轻软软地叫他。
李起早就把门守好了,不管是谁,一律不准入内。吴君翊之前痛下决心,过了孝期,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人,所以这些日子,在周旋朝会、经筵和无数的奏折时,他竟还抽出空研究了一下男子之间如何行事,又叫李起去不惊动人寻来了一管药膏。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东风,便是眼前人的意愿了。吴君翊仔细留意着沈瑜粗粗的喘息,但,沈瑜除了最开始拦了一下外,便没有什么明显的反抗。
吴君翊品出了默许的意味,更是卖力地动手,叫那人在自己面前喘息,皱眉,露出和端方君子截然不同的一面来。
沈瑜不想再吴君翊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可他不一会便忍耐不住地闭上眼,喉咙间压抑着细碎的喘息声。
吴君翊更是故意忽快忽慢,等沈瑜控制不住出声时,又突然停下来厮缠,等着沈瑜求饶。
“习之,习之……”
沈瑜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不断呼喊吴君翊的表字,吴君翊心中激昂,也快忍不住,连忙加快手中动作,帮沈瑜解脱。
伴随着沈瑜喉咙里低低地喘息和吴君翊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沈瑜终于释放了。吴君翊手上湿热一片,却没有立刻去擦拭,而是把沈瑜往自己身边扶得更近,凑到沈瑜耳边问道:“伯瑾,我想要……”
他意犹未尽地呢喃。而沈瑜说不出的放松,早已经说不上话来,只胡乱点点头。
两人在软榻上折腾了半天,这会吴君翊才跳起来,扯开帐子,把沈瑜拉到龙床上。他迫不及待地擦干净手拿出药膏,挤在掌心里暖热。
沈瑜躺在柔软的龙床上,迷迷瞪瞪,只感到一只滑滑的手指向他身后探去。沈瑜从未经历过□□,更不知男子间该如何行事,感到异物后骤然紧张。吴君翊却拍着他的背说:“不怕,伯瑾,放松。”
吴君翊压低了声音,使劲浑身解数,又哄又骗,终于让沈瑜放松下来,乖乖地接纳他,可是吴君翊只一下就让沈瑜疼的脸色都变了。
“习之!”沈瑜的声音,带着哭腔,浓浓的哀求,令人不能抗拒。吴君翊可谓骑虎难下,又心疼,又觉得心中痒痒的,难以忍耐。
“伯瑾乖,一会就好了啊。”吴君翊只能继续哄道。
两人在床榻间谈了半晌朝政,直谈得吴君翊声音沙哑,沈瑜更是哭都哭不出声了。才作罢。
也是因为头一次,吴君翊也没坚持多久。不过沈瑜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又是羞耻,又是被那奇异的快感盖过,整个人就如同一半浸在冰水,一半烤在火里一样,等到吴君翊尽兴时,他早瘫成一团软泥了。
吴君翊哑着嗓子叫人,李起带着两个心腹的宫女进来,把被他俩糟蹋的被褥收好,还有衣衫,沈瑜的官服也得拿去好好收拾,才能重新穿了。
吴君翊从前还没有宠幸他人,后宫也没有嫔妃,李起更不能拿这事询问他人,只好硬着头皮度着惯例,早就让宫女烧好热水,供两人沐浴。
沐浴完两人出来后,还躺在一起说说话,先是说些家常,说着说着,照例还是要聊正事。不过是用嘴谈了。毕竟,吴君翊身上挑着一副沉甸甸的的担子呢。治国一事,可不是选用贤能,然后就能垂拱而治了。
沈瑜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床上,听吴君翊跟他说话。
最近接近年关,上上下下都预备着过年,朝中倒是没什么大事了。今年依旧是大丰收,连少数几个受灾的地区,都比往年好上许多了。司农奉命治理的徒弟,收成更是超过了去年。吴君翊尝到了甜头,自然是更重农事。照这样下去,再有两三年的风调雨顺,前些年挖的坑也能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