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堂胥哼笑一声,道:“你是谁?混在周礼桓身边,有何意图?”
温苏夌道:“我,我要杀了他谋朝篡位,要不咱们一起?”
魏堂胥朗声大笑,道:“如此试探,你真当我三岁小孩么?”
温苏夌:“……”
魏堂胥道:“我对这岚邑江山,丝毫不感兴趣。你大可放心。”
温苏夌看着他,没由来地信了。魏堂胥哼道:“周礼桓可知你并非卫修?”
温苏夌点头。
魏堂胥又道:“你叫什么?”
温苏夌:“善白楼。”
魏堂胥眼中闪着柔光:“你潜伏在周礼桓身边,意欲何为?”
温苏夌胸前的上古神玉隐隐发光,温苏夌陡然清醒,皱着眉一巴掌扇过去,吼道:“放肆!竟敢迷惑于我!”
魏堂胥捂着脸懵住:他竟然没躲过去。他这是……被人打了耳光?还是个男人?
温苏夌掌心火辣辣地疼,心下也有些虚,趁着魏堂胥发愣的好机会,一溜烟闪没逃命去了。
温苏夌就像个风一样的刺客,砰一声从后门撞进了绣央殿。
心有余悸地喘了一大会儿,他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直起腰,往后蹦了一步。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很久没来过绣央殿了么?
周礼桓皱着眉看着他那身不伦不类的打扮,道:“简直胡闹!”
温苏夌一边把夜行衣往下扒一边没好气地道:“要不是为了你的狗屁江山我至于拼死拼活么?还说我胡闹?别不知好歹!哼!”
周礼桓很久没有听过温苏夌和他顶嘴,火气散去,无意中隐隐约约看见温苏夌肚子上的淤青,眼中一沉,大踏步走过去撩起温苏夌的亵衣,温苏夌肚子上的一大片青紫就裸露在周礼桓眼前。
温苏夌一惊,忙推开他的手,掩上亵衣,道:“做什么!别随便动本君……”
周礼桓一把抱起他放到榻上,冲殿外沉声道:“叫御痕过来!”
温苏夌挣扎:“喂!又不痛,叫什么叫!御痕不用睡觉么?”
周礼桓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道:“住嘴!再让卫修的身体伤一次,孤让你生不如死!”
温苏夌一愣,不再动作。
御痕赶到绣央殿,周礼桓一拂袖,道:“治好他。”说着离开。
御痕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正常的气氛在周围流动。他看了看榻上的卫修,道:“卫公子,这……”
温苏夌淡淡道:“御太医,对不住,害你又没觉睡。”
御痕看了看他的伤,皱眉道:“你去了妍安府?此乃桀王世子魏堂胥的独特拳法,对人体伤害不大,却是痛极。听闻魏堂胥还是世子时,时常用此拳法逼问战场俘虏,极少有人抵得住。”
温苏夌笑道:“我便抵得住。”
御痕摇了摇头:“卫公子当保重自己。”
殿外的周礼桓侧耳听完,复又入了殿内,道:“下去嘱咐下人将药煎了送过来。”
御痕一拱手,退出去。
温苏夌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周礼桓道:“不是魏堂胥,别再去找他。”
温苏夌心下冷道,一早怎么不说。
周礼桓站前了些,道:“孤亲自去查,你放心。明日开始,别再出去。”
温苏夌闭着眼睛,困意渐渐袭来。
周礼桓未见他回应,凑近了看,才发现温苏夌已经睡着,身体蜷缩着双手捂着肚子,额上冒着冷汗。
周礼桓脸色放柔,心疼地将他抱进怀里。
“陛下!”
周礼桓抬起头,冷然看向溪矜。溪矜一惊,忙压低声音,道:“陛下,徐大人有要事要即刻见陛下。”
周礼桓轻轻放下温苏夌,道:“好生照顾他。一会儿药来了,叫醒他吃药,服侍他沐浴再让他睡。点些檀香。”
溪矜福身道:“是。”
徐席砚在周礼桓耳边耳语几句,二人去了天牢。
——*——
天牢最深处,分押着先前对温苏夌下魅|蛊的七人,几日下来,几乎都脱了形,硬气不再。
徐席砚道:“对过口供,到今日为止,完全一致,不再有异了。”
周礼桓点头,道:“都交代了还有哪些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