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恭书这番话又勾起了那时周卞手下对他所说那番话的记忆,温苏夌发现,整件事似乎有一个面目全非的真相。他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冷。
他道:“你抓我,是因为我昨日破坏了你的事?你琨钤四皇子不留在琨钤,跑来岚邑撒什么野,就不怕周礼桓几万铁蹄灭了你的琨钤!”
闻人恭书冷声道:“不劳费心。”他看了看时辰,嘀咕道,“该来了。”
与此同时,周围八个方向,分批涌出一群武士。周礼桓与魏堂胥同时一左一右出现温苏夌身边,踹飞温苏夌身边的人,二人一左一右拉了温苏夌的手,相互瞪了一眼对方,一齐使力,温苏夌大吼:“放开,你们两个混蛋!手要断啦!”
闻人恭书讶异一笑,道:“哟,岚邑陛下也被我请来了?欢迎之至。”
周礼桓与魏堂胥同时放开温苏夌,攻向闻人恭书。徐席砚和濂臻同时接住温苏夌。
闻人恭书的区区几个侍卫都已被制服,他武功虽不低,却没有可能会敌得过周礼桓与魏堂胥中的任一个,更遑论二人联手。
闻人恭书被逼至墙角,忽而妖孽一笑,道:“两个欺负我一个。便别怪本皇子冷血无情。死吧你们。”
周礼桓与魏堂胥同时警觉,但已然太迟。周围的二人的侍卫相继倒下,连徐席砚和濂臻也不例外。二人一惊:醉余生!
闻人恭书哈哈推开二人的剑,再将人一推,二人便倒了下去。他道:“蠢货,本皇子对付你们,岂会不使些旁门左道?这醉余生是天下间最烈的迷药,你们不会昏迷,但会连续十天十夜,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无法进食,又死不了。这也正是醉余生最令人痛苦之处。当然,堂胥,你若能为我所用,我是不会舍得你痛苦的。”
温苏夌惊心,这一刻,仿佛与一年多前周卞算计周礼桓的情景重合,他无法想象若是周礼桓再一次出事,岚邑要怎么办,他……又要怎么办?
此时,他听到魔执灵君的声音:“徒儿。”
温苏夌一愣,绷紧的身体松懈下来,仿佛找到了依靠。魔执灵君道:“你有上古神玉,不会中毒。徒儿,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
温苏夌情绪逐渐稳定,随手抽了根稻草,站起身来,讥笑道:“什么狗屁醉余生?闻人恭书,你是不是被江湖术士骗了?”
闻人恭书大惊,慌忙望向其他人,却不见其他人有何异常。他定下心神,猜测可能是这卫修体质特殊,不受这醉余生。他冷笑一声,道:“凭你这个贱人也想翻身?”
温苏夌一惊,望向周礼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不想有人在周礼桓面前讲卫修的不好。
他知道自己并不伟大,就像是为了温亦华,不惜欺骗整个岚邑一样。
这样的反应,他知道自己也不过是出于私心而已。
他呼吸有些急促,道:“住口!”
闻人恭书只道他做贼心虚,呵呵笑道:“卫修,你敢做,怎么?不敢当么?当初在岚邑桑穰贪生怕死……”
温苏夌双手发颤:“我让你住口!闻人恭书,我要与你决斗。”
闻人恭书讥笑道:“就凭你?就凭你这个贱人,要与本皇子决斗?啊哈哈哈……”
温苏夌道:“吾乃当今天下,难迦唯一传人。唯一会难迦剑法之人。你不是很想学么?决斗。我胜,你带着你的人离开岚邑,我负,授你难迦剑法,而后任你处置。”
闻人恭书狐疑道:“不可能,难迦被岚邑周成灭门,周成心机深沉,难迦决计不可能会有幸免。”
温苏夌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不管如何,总不会亏了你,闻人恭书!”
温苏夌缓缓扬起手中的稻草,指向闻人恭书。闻人恭书终于开始警觉。传言,难迦弟子,皆可变草木为利刃,断名剑利器。
周礼桓倒在地上,眼中透着焦急。他知道,以温苏夌如今的功力,手中持稻草便如无兵器。他决计胜不了闻人恭书。他道:“快走。”
魏堂胥也道:“愚蠢,瞎凑什么热闹,没被毒死还不赶紧逃命去?你不是向来溜得快么?”
温苏夌闻言微微笑了笑,落在闻人恭书眼中无比刺目。他扬剑。
魔执灵君往温苏夌的稻草上注入一股灵力。
温苏夌使出难迦剑法相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