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堂胥道:“勿激动。你已昏迷十天,殊门圣复早已结束。”
温苏夌大为惊讶,道:“怎么会这样?都是那个讨厌的人不好。那可还顺利?我记得……对了,那天那个林公子说你没有给盟主发英雄贴,啊,你果真是又自大又目中无人啊,后来呢。怎么样了?……”
魏堂胥等着温苏夌问完,却道:“你已经十天未进食了,不饿么?还有力气说那么多话。先吃些东西。”
温苏夌:“……”
魏堂胥道:“所有事都已经解决了。以后再慢慢给你解释。嗯?”
温苏夌也觉得肚子有些饿,只好点了点头。
魏堂胥不断给温苏夌夹菜,温苏夌一边吃一边道:“魏堂胥,徐席砚他们没有给周礼桓抓住吧?”
魏堂胥道:“没有。躲得一点儿风都找不到。”
温苏夌笑了笑:“那就好。”
魏堂胥看着他,忽然道:“我会帮你将温亦华找回来的。”
温苏夌抬起眼看了看他,魏堂胥道:“菱儿,不要再回去。我会照顾你。你跟我成亲吧。”
温苏夌一口饭喷到魏堂胥脸上。
魏堂胥:“……”
温苏夌张着嘴:“……对不起对不起……魏堂胥,我……你别开玩笑了……”
魏堂胥道:“我没有开玩笑。”
温苏夌戳了戳鱼头,道:“魏堂胥,我是认真的。我不属于这里,我会消失的。而且,我在这里,是有任务在身的。虽然你可能会觉得就凭我能做什么……”
魏堂胥无奈地笑了笑,握住他的手,道:“我可不想放开你啊。”
此时,濂臻忽然匆匆闯了进来,道:“少主!”
魏堂胥看向濂臻,濂臻递了份东西过去。
温苏夌道:“什么?”
濂臻道:“御痕谋害妍安公主未遂,周礼桓下旨,明日午时,将御痕斩首示众。”
温苏夌的筷子掉到地上,抢过魏堂胥手中的告示。
濂臻道:“先是徐席砚,再是御痕。周礼桓,真不怕众叛亲离么?”
温苏夌呼吸不稳,狠狠撕了告示,站起身,道:“我要去救御痕。”
魏堂胥稍作思索,道:“稍安勿躁。御痕谋害妍安,只怕是真的。”
温苏夌道:“开什么玩笑!御太医他这么好,怎么可能会谋害妍安!”
魏堂胥定定地看着温苏夌,温苏夌颓然坐下。
魏堂胥道:“御痕原是周成手下大将于郴之子,于衡温。”
温苏夌疑惑:“于郴?通敌叛国,被先帝满门抄斩那个于郴?”
魏堂胥道:“于郴并没有通敌叛国,其实他是为妍安之母解贵妃所陷害。周成也知道真相,但他十分宠爱解贵妃,加之当时岚邑已定,于郴大有功高震主之嫌,自古兔死狗烹,他也便顺水推舟,办了于家。当时周礼桓设法将于家三公子于衡温,也就是现在的御痕保了下来。”
温苏夌道:“你是说,御痕怀恨在心,所以要杀了妍安报仇?”
魏堂胥道:“并非不可能,但此事疑点太多,周礼桓不可能想不到。我猜,他是迫于长久以来的压力,想牺牲御痕,平息猜忌。”
温苏夌抿唇,摇头:“不,我不能让御痕死。”
——*——
御痕穿着囚服跪在刑场上,脸上并没有表情。
温苏夌仿佛看到那个时候,要被斩首的自己。
又是周礼桓,冷漠的周礼桓。
温苏夌问自己,究竟还爱他什么?他无情至此,而自己,竟还可笑地一往情深。
周礼桓拿起令箭,扔下。
落地之前,被人飞身踢开。
温苏夌双足轻轻点地,飞身而起,封了刽子手的穴道,落在御痕身边。徽刈出鞘,御痕身上绳索尽断。
御痕微微眯眼看向温苏夌,道:“是你?”
侍卫大喊:“保护陛下!有人劫法场!”
殊门众人尽皆现身,在邢台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魏堂胥从天而降,众百姓哗然,议论声四起。周围被“十驸马”、“桀王世子”及“殊门少主”充斥。
魏堂胥护在温苏夌身前,冲周礼桓笑了笑,道:“昏君,御痕你不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