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找遍了和两人有关的地点，也找不到钟九离的身影，便将主意打在了关凌彦身上。
他们问他，“知不知道钟九离会躲在哪去?”
关凌彦道：“我和他不熟。”
警察问：“不熟?不熟你成天往他那跑?”
关凌彦答：“我和死了的那个熟。”
关凌彦不信钟九离会杀人，也不信宋辞死了，也的确想不出钟九离可能的藏身之所。
特调科的人不信，派了个年轻的便衣警察成天跟着他。
关凌彦心道，要是派个美女来说不定我还能编得出来。
“吃吧。”
罗子昂将盒饭拎到关凌彦面前，关凌彦冲他道了声谢，没滋没味的吃了两口。距离那天晚上已经过去了两天，赵笃之从重症室转到普通病房，期间醒了一次，没多久又昏了过去。
而从来探望赵笃之的天师口中，他大概拼凑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宋辞就是墟，而钟九离和他们是一伙的，宋辞死了，钟九离杀了很多天师。
每个断句都是一个线索，然而串联在一块，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他放下筷子，再次问道：“那些人真是钟九离杀的?”
罗子昂点头，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医院不让在病房抽烟，他只能吃点糖过过嘴瘾。
“死者身上的剑伤和钟九离的斩魂剑吻合。”
关凌彦辩解道：“那也可能是别人用斩魂剑杀的人。”
罗子昂白了他一眼，“有人证。”
关凌彦问道：“谁?”
罗子昂想了想，道：“有天师协会的长老，还有十几名天师，他们都看到了。”
关凌彦心里咯噔一声，想到徐盛之那条没头没尾的短信，他从来探望赵笃之的天师口中询问过徐盛之的下落，却是无人知晓。
徐盛之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
到处都透露着古怪。
还有那条短信，小心叶文清，为什么?
正想着，罗子昂突然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关凌彦一楞，他抬起头，茫然道：“啊?”
罗子昂见他半张嘴的蠢样，忍不住一乐，塞了颗糖到他嘴里，而后才缓缓道：“除了我，还有人在盯着你。”
关凌彦更为诧异了，而后他心里咯噔一声，眼珠一转，借着余光打量四周，咬着糖含糊不清的问道：“在哪?”
罗子昂见他眼珠滴溜溜乱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找人似的，忍不住笑道：“别找了，你找不到的。”
关凌彦收回视线，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仿佛风雨欲来的晴天，平静只是表象。
罗子昂见他面色黯淡似有不安，心中一动，不由问道：“你想想，你之前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关凌彦摇头，他就一天师，得罪鬼还差不多，那里会得罪人。
罗子昂往后一仰，咬着根纸棍，道：“可能是我想多了。”顿了会，他浑不吝的继续道：“再说有我在这，你就放心吧。”
关凌彦闻言，打量起罗子昂来，他神情紧绷，频频眨了几下眼，过了会忽然挺直背，仿佛做了个重大决定似的。
半响，他欺身上前，小声道：“你手机借我一下。”
罗子昂挑眉，心中一动，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他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关凌彦。
关凌彦下巴一抬，指着屏幕，“解锁。”
罗子昂一乐，飞快地解了锁，关凌彦从他手中接过手机，便立刻转身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马不停蹄的给宋辞打了通电话。
他的手机被特调科的人给收走了，罗子昂又一直跟着他，他想联系宋辞他们也没机会。
不过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门外，罗子昂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带着戏谑的笑意，“给谁打电话呢?”
关凌彦急得不停抖腿，然而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他咒骂一声，挂了电话，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第九十九章
众人紧盯着宋辞响了又响的手机，孙可莹先前叮嘱过，让他们尽量别接陌生电话，特调科的人已经盯上他们了。
这时，电话挂了，嗡的一声，来了一条短信——“你他妈买手机回去是摆着的?要是没死麻利回个电话，死了托梦让你男人回——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