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都是我的错!”景昭抢先一步说道,“昨日是我一个长辈的忌日,我非常非常伤心,怕在屋里哭鼻子被他们笑,我才……”
说着说着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景昭那双大眼睛笑起来比别人更讨人喜欢,沮丧起来比别人更可怜,因为眼睛大,其中酝酿的情绪也会被放大。
不光李庆宗一个不知情人士看了觉得于心不忍,就连雨烈明知道他是编的,都被他的情绪带动了。
景昭低着头继续装委屈:“我才会拉着雨烈哥去外面,偷偷哭了一场。要罚就罚我吧,他是被我连累的。”
雨烈注视着他,景昭总是自作主张关心自己,自作主张替自己脱罪,明明昨晚的事他才是被拖累的。
“好了,以后就算有这样的事也不能擅自离开。念你年纪小,就饶了你这次。但人家既然告到我这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罚,就罚你们今日不许吃午饭。”
“多谢大人!”
李庆宗离开之后,景昭吸吸鼻子,雨烈看过去时发现他眼里还含着泪,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诶,收了。”
景昭抬眼看他,“不能收,旁边还有人看着。”
雨烈四下里瞥了几眼,确实还有人远远地看着,他一笑,看着景昭现在这副样子,像街上哭闹着要娘买糖吃的三岁小儿。
他抬手揉揉景昭的脑袋,把他圈进自己怀里带着往前走。
景昭陷进雨烈臂弯的时候,辛辛苦苦酝酿出的眼泪瞬间消失了。他紧贴着雨烈,被雨烈身上的气息完全包围,这种从未有过的亲密让他渐渐脸红。
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雨烈才放开了他,“好了,没人跟着了。事不过三,这回必须给粱允征一个教训,你鬼点子多,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吗?”
“容我想想,”景昭已经恢复了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到一劳永逸,杀了最简单。”
雨烈白他一眼,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不杀不杀,不过必须得想个狠一点的,不然他还是不会死心。”景昭摸摸下巴,思考一会,“把他的靠山撤了如何?粱允征如此嚣张,想必他家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回去搜罗一些把柄和情报交给他们仇家,差不多就能成了!”
拔草要除根,灭火便抽薪。
雨烈点头,“行,就这么办。”
第19章 争执了
仅仅过了几日,粱允征果然就销声匿迹,他的那些小弟如鸟兽散,只有万川水还跟他混。
一队侍卫们没有他从中挑拨,大家和气了许多,日子也归于平静。
不过近日来廖子彬的情绪不大对,很巧的是,范时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边。
雨烈猜测这俩人大概发生什么不快了吧。
这日,景昭一路跟着廖子彬,他一直想找机会关心一下,见廖子彬走着走着停了下来,他便立刻跑到他身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子彬哥。”
廖子彬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了,这一天天魂不守舍的?”
廖子彬往草地上躺倒下去,叹了口气:“景昭,你还小,应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吧。”
景昭一愣,挠挠头。
廖子彬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这是我的家书,父母为我许了一桩婚事,但我并不想娶……”
“你有婚事了?”景昭打断了廖子彬,双目放光地看着他。
廖子彬没忍住捶了一下他,“你的重点在哪。”
“抱歉抱歉,你接着说。”
廖子彬的情绪又回去了,愁眉苦脸地说道:“我不能应别人的亲事,是因为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那你跟家里明说,娶你喜欢的人呗。”
“哎,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廖子彬犹豫不决,看着景昭洗耳恭听的样子,他咳了一声,“我喜欢的是范时毅。”
景昭蓦地瞪大了眼睛,一时哑然。
他对情爱之事从未涉足过,更何况是两个男人。
“那……”景昭语塞,少有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事,你让我自己待会儿吧。”
景昭揣着心事,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宿舍,一眼便看见了一众侍卫里的雨烈,忽然有种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