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害怕,都不敢从她屋前经过,总是离得远远;她时好时疯,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十几年。忽然有一天夜里,疯婆子又疯了起来,大喊大叫,不要抓我儿,不要抓我儿什么的,把全村人都惊动了,就看见她光着脚跑到村外,哭哭啼啼地跑进了山。”
“这个故事……”女记者后知后觉地问:“跟平顺关有什么关系呢?”
“……”大叔有些尴尬:“她跑进的就是这座山。”
“后来呢?”女记者问。
“之后她隔三差五地跑回村子,挨家挨户地敲门讨吃的”大叔说:“若是不给她就敲个不停,坐在人家门口又喊又叫,村里人就都会给一些馒头什么的,她拿了就走了。十年间都是这个样子,最近两年没有看到她了,村里人都在猜她是不是死了。”
我们走走停停,总算在中午时分看到了大叔所说的汉代城墙和城楼。
我预想的是半截城墙或是一些基石,没想到较为完整的城墙居然有近十米高,墙身用素土夯实,外包青砖,近距离看更是雄伟,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汉长城”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打开摄像机,立马开始录节目了,女记者一边走一边解说道:“我们看到经过千年风吹日晒长城的外表保存还是比较完整的,规模相当壮观,我们现在沿着城墙走,大叔,前面是不是有阶梯可以上去?”
大叔点头,我们沿着城墙脚下走了一段,果然看到了城楼。“从这边上”大叔带着我们转进城楼下面一条狭窄陡峭的阶梯,沿着阶梯我们顺利地登上了城楼,城楼仅剩最底下的一层,我觉得完整的建筑上面至少还有两层,“哇,居高临下,能看到整个镇”我说。
“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的”李震将我拉到一旁,问:“气味呢?”
“嗯”我说:“虽然有淡淡的气味,却不是很明显。”
“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李震斜了一眼电视台三人组:“等天黑再说。”
“在这里躲到天黑?”我眨了眨眼睛,能瞒得过其他人吗。
“美女,你们慢慢拍,我们去其他地方转转”我们还没开口,胖子四人倒先发话了:“回去就不用等我们了,我们认得来时的路,祝你们拍摄顺利,就此别过。”
“诶,可是没人带路的话……”女记者似乎挺不放心的。
“没事没事”朱友贵一拍胸口:“我们都是专业(盗墓)人士,经常玩户外的。”
“我们也去其他地方转转”李震趁机说:“放心,我们也是专业(捉鬼)人士”说着拉了我,龙擎苍跟在我们后面,一起下了城楼,“你们小心啊”女记者在后面喊道。
下了城楼,朱友贵:“我说小兄弟,你们跟着我们干啥呢?”
我:“没跟着你们,只是正好去的方向一样罢了”正说着,前方树丛忽然传来“沙沙,沙沙”的响动,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老虎?野猪?蛇?还是藏身山中的疯婆子?
就见胖子一行中的强壮汉子和三角眼杨骄上前一步亮出了猎枪,子弹上膛,对准了发出声响的树丛,瘦男人躲在他们后面说:“看清楚了再开枪。”震侧身摸出了破魔刀,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绷紧了神经;我觉得不论冒出什么来,马上会被子弹和刀子扎成马蜂窝。
☆、古城楼
草丛动了动,树叶杂草交错间一只毛茸茸大概是鼠或是兔的生物的身影一闪而过,钻回草丛,众人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竟然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噗,哈哈哈”疯婆子的故事把每个人都弄得神经兮兮,草木皆兵似的,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瞧你们紧张的,要是局长在,眉头都不皱一下,哈哈哈”
完全不经大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只是单纯地假设,如果是滕落秋在,肯定不动如山,其他人也就不会跟着紧张了,“哈哈”“哦,局长很可靠嘛”“那是,单挑蜈蚣的身手……”
啊咧,谁在问我话?一抬头,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该打,掌嘴五十,让你乱说话。
“单挑蜈蚣的身手怎么了?”龙擎苍不紧不慢地问。
“就那么几下”我小声地纠正:“没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