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胖子跟我们商量:“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知道我们上山是要干啥的,你们也有自己的目的,凑在一块儿相互影响,不如就在这里分开各走各的。”
李震经常外出兼职,见多识广,看见胖子四人的装扮早就猜到了他们的职业,于是爽快地答应。之后,我们三人提着煤油灯在山里尽找些阴暗的大树下、山洞边喊了起来。
“陈阿花,回家咯,陈阿花,回家咯……(省略几百遍)”
我喊得嗓子都沙哑了,龙擎苍倒好,优哉游哉、游山玩水的样子跟在后面,不帮忙喊也罢还说风凉话:“大点声,老太太耳背,听不到”黑社会都去吃/屎!吃/屎!省略几百遍。
“不好”李震抬头,发现天边缓缓飘来一大片乌云,原本的晴空万里,很快就暗下一大半:“看样子很快会下雨,我们要么找地方避雨,要么赶紧下山。”
“现在下山的话就等不到天黑了”我说:“放弃找魂了?”
“下山来不及了”龙擎苍说:“到之前的破城楼里避雨吧。”
李震觉得有理,下山最少四个小时,雨肯定下大了,而且要淌过逢雨必变成瀑布的河太过危险,山上目前能避雨的建筑物就只有城楼了,于是三人赶紧往城楼走去。
我们到达城楼的时候,整个天空乌云密布,黄豆大的雨点已经开始下了,身上都淋湿了一半,我们沿着狭窄的阶梯爬到一半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等等,怎么有女人的哭声?
仔细一听,不是叫小茜的女记者的声音吗?我们沿着声音来到城楼上,看到了正在捂着脸哭的女记者和一脸愁容的带路大叔、男摄影师,啊咧,还有一个工作人员呢?
“怎么了?”李震:“发生什么事了吗?”
“另一个摄影师呢?”我问。
“东哥他”男摄影师指着不远处一处城墙:“从那里摔下去了。”
“!”我们顾不得雨了,忙跑到城墙边上往下一望,眼前的景象惨不忍睹,男摄影师脸朝上地摔在十几米的城墙下面,眼睛睁得老大,头部周围一大摊血,摄影机摔碎在旁边。
我:“死、死了?”
李震:“看样子是没救了。”
我:“他们为什么不马上救他?”如果马上施救的话说不定能救回来。
李震:“你看周围环境,能下去吗?”如果绕过城墙,一天都不一定能到达;但是也不是完全束手无策,如果从上面吊一个人下去,将绳索绑在他身上,再几个人拉上来的话。
我们回到城楼内,小茜还在抹眼泪,我们问有没有足够长的绳子,几个人都摇了摇头,外面雨下得更大了,李震问:“他是怎么掉下去的?如果不是站在边缘上怎么会摔下去?”
“雨刚下的时候,我们还在上面拍”女记者:“雨下大了之后我们就打算到城楼里避雨,我和文哥走在前面,东哥走在后面,忽然就听见他啊一声,我们转身就看见他掉下去了。”
“他走在我前面”大叔说:“我看得清楚,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就连人带机器摔下去了,我想拉没来得及”说罢无奈地摇了摇头:“哎呀怎么遇上这种事呢。”
正说着,阶梯里传来说话声,原来是胖子四人跑来避雨了,听到这件事都纷纷叹息。雨一直下着,一群人在城楼里等到了天黑。中途小茜打了手机报警,不出所料,救援说这个地区土质疏松,容易发生事故,下雨期间救援不敢贸然进来,要我们暂时呆在城楼里。
到了晚上,雨总算停了,众人将自己身上带的干粮简单吃了一些;出了人命,加上各怀心事,空气就变成有些沉重了,大叔安慰我们说,这座山没听说有野兽,所以挺安全的。
“你们晚上行动吗?”我问朱友贵,“不了”朱友贵摇头:“你看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怎么行动?不急一天半天的,安全第一。”
“平顺关不在(龙血)地图上?”我试探地问,“我知道”朱友贵:“这次是帮老肖,就瘦瘦那个的忙,他以前帮过我,我帮回他。”
“恕我直言,他病怏怏的”我说:“身体好像很差”“嗯,没错”朱友贵完全不避讳,偷偷跟我说:“他才42岁,跟72岁似的,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成那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