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挚安慰的握住宗韶的手:“我理解。”
宗韶挣脱出来,笑了:“你瞧,一说起他我就不快乐。可你就不同,一样是成长,你光明、温暖、纯洁、快乐。遇见你之前我是悲观失落孤独的,我都不敢想我这一生会怎样灰暗过下去,谁想有你出现,肯陪我,爱我。你看什么都从好的一面赞美,待人温暖亲切,只要看着你就心生喜悦快乐——”
陶挚笑着听他说,外面简意宗泓扶着荀皎一道进来了。
“王爷要让白栩过来吃饭?”简意道:“我瞧白栩神情有点不对。他被江宁王抛弃,王爷这里有陶小弟,他能受得了?昨天安置他住西厢房,我过去看了一眼,他眼神特别阴郁,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你若让他来,离他远点,防备点。”
廖缃陪着白栩进来了。
白栩的容貌应该说没太大变化,或许是妆容的原因,眼角眉梢更增了妩媚,但整个人的精神全变了。他紧闭着唇,漠然地进来,漠然地抬眼看宗韶,然后扫了一眼简意荀皎,唇际稍稍轻蔑一动,最终将目光放在陶挚脸上,他空洞的看陶挚,终究一笑:“陶公子,你跟了王爷?”
陶挚看宗韶,宗韶向他微摇头,然后对白栩道:“映真,坐吧,没能早些救你出来,对不住了。”
白栩一愣,自嘲笑了,唇边飞起双酒窝:“王爷是为了救我才来南梁的?”
简意道:“你怎么说话呢,王爷为了救你才改的和江宁王比武条件。你若不感谢就走,别杵这儿碍眼。”
“哦。”白栩道:“王爷,那就是这一面,以后再不会见我了是吧。我在南梁学了鸲鹆舞,跳给王爷看好不好?”
说着白栩身姿扭动跳起来。
他跳得有些疯狂,让人看了难受。
众人默默看着他急旋,待白栩舞罢,宗韶鼓掌,微笑赞道:“果然好。”
白栩目光湛亮地绕过饭桌向宗韶走,廖缃一把拉住他:“喂,你要做什么?”
白栩回手就从廖缃腰间抽出了宝剑。
☆、我自己感动就好
他快荀皎更快,跃上去将白栩扑倒在地,手腕一拧,剑当啷一声落下。
白栩痛得不自主叫出来。“放开我!”嘶声,目欲裂。
荀皎将他胳膊扭翻过来双手扣在一起。
白栩痛得叫:“放开我!我是想自杀,为什么我死都不能够!”
宗韶道:“仲明,你松开些他。”
荀皎稍松开手,白栩这才好受一些,向荀皎轻蔑笑:“我是想死在王爷面前,让王爷一辈子记得我。你杀了我吧。”
荀皎凌厉瞪他:“好,你死之前我正好问你个事,当日我被我爹打得下不了床,不能赴王爷的约,请你替我去见王爷,我托你说的话你跟王爷说了吗?”
宗韶愣了。
白栩不应声,荀皎用力一绞,白栩一声惨叫。
荀皎恨道:“我当你是兄长,将重要的事托付给你,你答应了我,却背叛我,猪狗不如!你凭什么配死在王爷面前!”荀皎抬臂将白栩摔出门去。
荀皎的眼眶红了。
简意安慰他:“消消气,不跟他置气。”
荀皎眼中转上泪,情绪有些失控。他这委屈压在心里太久,一直说不出来,待真说出来了,却早已时过境迁。
宗韶道:“仲明,我不知道。”
荀皎摆了一下手,说了句:“都过去了。”低头强撑着出去了,对摔在台阶下的白栩看也不看。
宗韶对廖缃说:“你去安置白栩休息。有劳你了。”
于是大家吃饭,饭罢,众人走了,室内静了,宗韶回头看陶挚,笑道:“你想说什么?”
“没有。”
宗韶笑了:“你想说什么就说。”
“荀皎要对你说的话白栩没有告诉你,所以你误会和他分手,现今没有误会了——”
宗韶笑:“我和荀皎相交有半年之久,每天骑射练武,然后各自回家,有一日他爽约不来,我为什么不找到他的家里去问个究竟?”
陶挚笑看宗韶等他答。
宗韶温柔道:“我见你第一面就住在你家里,不想与你分离片刻。所以没有什么误会,只是我不想。”
“可荀皎,好像挺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