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甩袖道:“小门小户,当真是没脸没皮。”
沈无计面露愠色,挥动手中折扇朝徐思打去。
徐思利落地躲过去,道:“你这是做什么!”
“徐宗主,嘴下留德。”沈无计冷冷道。
“沈无计,你什么都不知道,陶肆对你别有用心。”徐思咬牙道。
沈无计凉凉睨了眼徐思,道:“与你何干?”
“你!”徐思握紧双拳,死死盯着沈无计,愤然离去。
相比于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陶然然那又是另外一副场景。
之前陆榆赖着要去放风筝,陶然然只好翻箱倒柜找了个烂风筝来安抚。
“不玩了。”陶然然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破风筝,哪里飞得起来,一直都在捡,不曾歇息片刻。
陆榆抱着风筝,道:“那明天再玩?”
陶然然看着陆榆,心里暗下决定,日后再也不凶他了,这样的陆榆,太难伺候了。
接近午时,阳光有些毒辣,陆榆玩累了,顾不上午膳,便睡了过去。
陶然然坐在桌边,看着熟睡的陆榆,心里松了口气,待他醒后,便会正常了。
“阿适。”门外传来陶肆的声音。
陶然然起身打开门,道:“大哥?”
陶肆走进,道:“没去用午膳?”
“太累了,待会吃。”陶然然道。
“方才你与陆宗主到做什么?”陶肆问。
陶然然挠了挠脑袋,“随处走走。”
陶肆笑了笑,静静看着陶然然。
陶然然被他这样看的有些不自在,道:“大哥有话想说?”
“阿适与陆宗主,可曾适应?”陶肆问。
陶然然轻咳一声,道:“还好。”
陶肆垂眸,道:“两男子,要经多少白眼与流言。”
“大哥,我不介意的。”陶然然安慰道,他是真没介意这个。
“你可曾想过若是陆宗主日后喜欢别家姑娘,你又当如何?”陶肆眉心微蹙,眸里带着一丝愁绪。
陶然然想了想,道:“他若喜欢便去喜欢,我也一样,遇上喜欢的也好。”
陶肆叹了口气,揉了揉陶然然的发丝,道:“没想过陆宗主?”
“暂时没有。”陶然然道。
陶肆没有再回,两兄弟就这么站着。
陶然然忽然想到一事,道:“最近怎么没见沈姑娘?”
“她日后不会再来了。”陶肆回道。
“为什么?”陶然然问。
陶肆笑而不语,抬脚离去,临走前留下一句,“世间有很多的无可奈何,为兄希望你是例外。”
陶然然细细琢磨这话,难不成沈海月与陶肆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到了未时,陆榆才转醒,习惯性地看向身侧,陶然然并不在,起身准备去寻,却看见人正趴在桌前睡得正香,嘴巴微微张开,手背都是口水。
轻轻推开门,只见陆雨眠站在院门口。
“有事?”陆榆道。
陆雨眠拱手道:“大长老传信前来,有要事相商,请宗主即刻回去。”
陆榆皱眉,道:”稍后。”
“是。”
陶然然一直睡到傍晚,一出门便看见火红的晚霞浸染着天幕。伸了伸拦腰,活动有些发麻的手臂。
陆榆走进来,道:“要回去了。”
陶然然愣了一下,“回众玄吗?”
陆榆道:“嗯。”
“那好,走吧。”陶然然道。
“东西。”陆榆看陶然然两手空空。
陶然然问:“哪有什么东西?”
陆榆道:“胭脂。”
陶然然:“……”
回到众玄天色已经漆黑,陆榆去了画堂,只见陆初阁面色不好地坐着。
“足足晚了两个时辰,鹤青,你素来有分寸,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遇见什么麻烦?”陆初阁道。
陆榆道:“未曾。”
“那是怎么?这不像你。”陆初阁道。
一旁的陆远书插话道:“你可别忘了,鹤青可是有媳妇儿的人,人家现在可是两个人,自然不同先前。”
听到这话,陆初阁便想起陶然然,气不打一处来,道:“如此不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