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也累了,早点歇息。”李怀恩说着开始自顾解了轻甲,坐在床沿等他上来。
宁霜怔怔脱着衣服。却不知是不是他会错意,感觉这位将军似乎并没有要和他上床的意思?
未免自己想错,宁霜还是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只李怀恩面不改色伸手就将他搂了过去抱放在大床里侧,胸膛贴后背地抱了上来,紧接着宁霜就感觉到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贴在自己后颈。
“我不是什么虎狼之辈,却好歹是正常的男人,你脱得这么干净下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李怀恩的声音低低哑哑,搔得宁霜心头痒痒的,竟就这么睡了过去。外面歌舞升平,屋内也时光静好。
人生几何
因着外敌入侵,李家军是真的忙了起来,李澜笙已有几日未曾阖眼了。可饶是如此,他却非要李怀恩留在倾城阁,并且在此期间不准任何人留宿花臣。
这般紧张着,李怀恩不禁有些咋舌,难不成这小子动了心?
不过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旁人不知他却了解得很,李澜笙向来薄情冷性,他与他相识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对谁动过心。更何况那厮向来注重门第,哪会在这么个不干不净的倌子身上交了真心。
只是他头次来这种地方,却立时尝到了好处,他虽没有睡了宁霜,但那人一副小鹿般的模样实在叫他有些心痒。
他这人向来今日不忧明日事,将一切看得十分平淡,可他将要三十而立,自打十七那年娶得小妻死在敌军手中后,便再未考虑过续弦。倒不是因为他也对此事冷淡,只是自打亲眼看见阿玉死在自己面前后,他便深知自己的身份危险的同时,连家人周全都难保。
当年之事他不会任之再发生第二次,可他从军之人不像李澜笙那般武艺高强,如今混个副将的位子已是不易,过得也是有了今日没明日的生活。他不想与人结好,却做不到共白首。
“将军似乎有些忧心事。”宁霜走近添了杯茶,却并不奢望李怀恩能同他讲讲那忧心为何事。
“宁霜,我从未轻你出身。”李怀恩没由来这么一句,听的宁霜却是一怔,他忍不住看向李怀恩那双眸子,竟是一片诚恳。
宁霜动了动嘴角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却是悄悄红了耳根,嗫嚅着:“知道了。”
李怀恩看在眼里便笑了,起身拉过宁霜,随手便整理好了他散乱的发丝。
“走吧,今日带你去做几身好衣服,将来也不会有人再欺你辱你了。”自打方才李怀恩下定决心不复再娶,便觉得自己攒的老婆本实在是闲下来了,不如博美人一笑,也算各得其所。
朝中同铁勒的战事很快定了下来,大晋屡议不和,外族竟贪得无厌不肯俯首称臣,便注定是要开打。
“澜笙,朕日前接到边疆密报,铁勒率兵的乃是老将军契苾剡,此次出征怕是非你不可。”轩辕赫面上一片祥和,看着这个为他出生入死了数次的年轻将军。
只是李澜笙面色冰冷,俯首跪地应下:“愿为陛下分忧。”
战事上的诸等事宜已然办得妥帖,领兵自然非李澜笙莫属,自大晋出了如此战神,之后的武将便没有这般资质的了。如今君爱臣亲,保大晋几十年稳定当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等朝臣散尽,李澜笙还跪在原地,轩辕赫一脸冷漠地看着跪在阶下的人,方才那般和蔼仿佛形同两人。
“怎么,解药这么快就完了?”轩辕赫眼中多了丝鄙夷,大晋战神又如何,天赋神将又如何,这天下是他的天下,李澜笙还不是被他控于股掌之中。
李澜笙俯首更低,竟是外人未曾见过的卑微:“求陛下……”
面前扔下一个袋子,就听得轩辕赫漠然道:“里面的分量足够你打仗回来了,若是输了,你也不必回来了。”
“谢陛下。”李澜笙忙将解药收进怀里,只是眼中的寒芒未曾减少一丝一缕。
暗生情愫
正值盛夏,待得一切安排妥当,挥师北上也是三月之后的事。李澜笙踏出宫门,神色仍是冰冷的,却是长出了口气,如今战事一定,目前已然没有可忙的事了。抬步再走竟是想也未想就去了倾城阁的方向。
花臣才听得李怀恩被召回去议事,就看见阿兰兴冲冲自门外跑来,粉白的小脸上红扑扑的,还不等花臣问她就急着道:“公子,李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