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惊绝_作者:山水书狂(41)

  花臣自以为驱逐了那烦人的东西,更是惬意了。

  女人在酒肆中左右无趣,忍不住想起方才的对话来。

  容姿绝色者泛泛,独此郎乎?

  “吾心悦者,独此一人。”

  深夜里,雨才停了下来,花臣早就熟睡过去,李澜笙背着他回去。

  这天晴得倒快,月色明亮大大一块,脚下的路看得清清楚楚。

  不多时,花臣醒了,看李澜笙走得一本正经,就伸进他衣服里去摸他,才两下便被李澜笙抱过来吻,他唇齿间还留有酒香,李澜笙存心留着间隙让他呼吸,后背靠上一方石墙,炙热的东西就贴了过来。

  “你好烫。”两人唇齿交息时,花臣说了一句,却觉得那东西贴得更紧就要不由分说闯进去了,他双腿一紧夹上那炙热身躯,声音蛊惑:“插进来。”

  李澜笙腰下一酥,险些丢脸,顿时觉得,在色情二字上,他从来不及此人。

  阿兰出宫

  第二日醒过来已是正午,花臣从倾城阁的大床上爬起来,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喊阿兰送饭。环视四周时李澜笙早已不在,待用过午饭,他便趴伏在地上作画。这是他少有的风雅乐趣之一,午后阳光正好,温茶一盏,昏黄一室,再有意境不过。

  阿兰进屋给他添过一次热茶,看了一眼画纸,忍不住笑道:“公子近来画什么倒是都出双入对的。”再看桌上平铺的许多,从鸟雀到锦鲤,还真都是按对计数的。

  花臣被戳破了,倒也不紧不慢,神情微闪了闪,紧接着一把揉了正画的那张纸。阿兰大惊,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赶紧跪了下来:“公子莫气,阿兰无心之语。”

  花臣牵握住她的小手带她起来,无谓地摇摇头:“无妨,是我疯魔了。”

  人从来都是奇怪的,但凡有了肌肤之亲,纵是之前不相识的,心底也忍不住想与之亲近,这是本能,出自生理,却不知为何还撩拨着李澜笙的心。

  他已是第三次在练兵的时候出神了,排列整齐的将士们服从命令做着相应的姿势,保持得纹丝不动却个个龇牙咧嘴。将军已经很久没下过命令了,最近训练时常如此。

  “将军?”前排的小兵忍不住喊了一句,李澜笙方才回神。

  他站在原地注视着眼前的队列,良久开口:“今日就到这里吧。”

  离他寻常离职的时刻还有足足一个时辰,他却熬不住了,离了校场,出了将军府,纵轻骑直奔倾城阁而去。他已过了加冠,正是心猿意马的时候,家父多次写信来催婚事,可他始终搪塞。城中美人他见过不少,从清纯端庄到妖艳妩媚,他瞧着个个都好,却没一个喜欢的。

  马蹄急奔到倾城阁十步外的地方停下,李澜笙下马进楼直奔那扇门而去,屋子里静悄悄的,拉了帘子遮得昏昏暗暗。李澜笙去床上寻,果然见那人双目紧闭呼吸匀称,昨夜温存历历在目,下身立刻就有了反应。他按捺不住,倾身缓缓在花臣唇瓣上啄吻一下,花臣便醒了,朦胧着双眼却即刻伸手要抱他。

  花臣在人前的确寡淡,可是到了床上他会撩得很。这是李澜笙的肺腑之言。他固然知道倾城阁的人自然要多多教习这方面的技巧,可是花臣拿捏得恰到好处,那欲之一字被他掂量得不多不少,直叫他上瘾。有时他看花臣静静坐在那儿,半晌回头瞪他一眼,他都想贴附过去亲上几口,疯魔得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即便有意按捺,可一见花臣在他面前脱衣服,他那根弦就断了。他不知道花臣是怎么做到如此的,他只知道自己一旦与那人滚作一处,千言圣贤书,万言清心咒,都是屁话,上天入地,只剩彼此了。

  “今日回来的倒早。”待抱紧了带着温度的结实身躯,花臣惬意地埋在李澜笙颈口拨蹭一下,弄得李澜笙痒痒的。

  李澜笙满眼皆是花臣模样,来回又亲了几下,聊慰相思,才在人身旁躺了下来。

  花臣犹记得二人初见时李澜笙是那般的不可一世,却原来好驯化的很。这种话他私自藏在心里,从没在李澜笙面前说过。

  那时两人全然享受当下,从未想过以后会分开,李澜笙如是,花臣后来亦如是。

  人都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切忌操之过急,他与李澜笙不过相识数月便如胶似漆,如今他想那将军应是腻了,送他进宫更是为他着想,只是他自己全然不解其中风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