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抑这才回过神来,待松开了箍着他的手臂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落了泪,慌忙拭去,装作没有发生过,可拭去一滴又流一滴,心里难过得快不能呼吸,只好撇过脸去,草草遮掩此刻的懦弱。
洛凡心叹了口气:“我说后面猥亵尸体这段并没有让他实施成功的话,会不会让你好受一点?那是邵成故意骗你的。”
舒抑摇摇头:“无忧,这根本不能让我好受些,我是心疼你,我知道那一刀一刀扎在身上该有多痛,我宁愿替你承受,我宁愿再死一次……”
洛凡心:“别说傻话了,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你要是死了,谁来负责我下半|身的幸福?啊呸,是下半生的幸福……”
舒抑竟没防备地嗤笑一声,笑完一声又立刻敛了,略觉尴尬。
洛凡心也甜甜一笑,挑着他的下巴逗道:“笑了就好,笑起来好看多了,再给哥哥笑一个!”
舒抑握住他的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口中,软滑的舌尖舔|舐着指肚,深情款款道:“以后你下半|身的幸福由我来……”
“停!”洛凡心打断他,“别这样了,我都起了一身的疹子,说话就说话,舔手指干嘛呀?”
舒抑有一丝欣喜:“莫非这手指上也有敏感点?”
“……”洛凡心赐给他一个大白眼,“这种煽情的时刻你竟然又来想龌龊事,真有你的!”
舒抑:“不是龌龊事,是正经事。”
洛凡心拧了眉:“舒抑!真的真的不合适!一弹指的工夫之前你还在伤心难过!”
“对不起!”舒抑连忙道歉,“真的真的对不起,只是无忧你实在太好看,我总是忍不住……”
“……”洛凡心,“滚!”
邵家来客了
邵家被袭五个时辰之后就开始陆陆续续收到义盟百家的慰问信笺,邵成已经懒得去翻阅,只交给了邵临渊去处理,并叮嘱他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扰。
邵临渊对夜袭一事存在很多疑问,可自己的祖父始终摆出不予回答的态度,多问便要生气,只能默默按下满肚子的不解,自己慢慢去查。他这一整个白天翻看了太多的慰问信,刚看完一批又来了一批,一封一封去回实在太麻烦,他已经累得手酸脖子痛。
莫依然坐在桌子上一边吃着嘎嘣脆的炒豆子一边参观他伏案奋笔,时不时的还有豆子皮蹦到砚台里。
在第五次捡出豆子皮之后邵临渊急了,把笔一摔就想振夫纲:“依然,你下来,老是坐在桌上像什么话?炒豆子这种东西你少吃点,皮都蹦过来了,我还怎么书写?”
莫依然冷笑一声:“不服就打一架。”
“打就打!”邵临渊撸起袖子。
谁知莫依然把豆子往桌上一放,门也不关,转过身来就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邵临渊冲过去就把那件外衫给她披上了,紧紧拢着不敢撒手,“大白天的你脱什么衣服?外面的人看见了怎么办?”
莫依然:“我穿成这样怎么打?”
邵临渊:“那只准脱这一件!”
莫依然把他掀到了一边:“你管我脱几件?只要能把你揍服帖了,脱光也无所谓!”
“你!你简直,凶悍至极,悍妇你……”头一个字吼出来还颇有气势,后面就越说越小声了。
莫依然已经脱得肩颈胳膊全都露了出来,掐着小纤腰一脚踩在凳子上,冲着邵临渊勾手:“过来,让姑奶奶看看你的本事!”
邵临渊盯着她那白花花嫩乎乎的皮肤认怂:“我不打了!”说着就去捡地上的衣裳。
“不打?”莫依然娇笑一声,“不打也行,那就让姑奶奶看看你别的地方有没有本事……”
邵临渊一个趔趄,抱着衣衫就冲了出去。
莫依然:“邵临渊你给我回来!你信不信姑奶奶就这样走出去,丢不死你的人算我输!”
一阵风刮过,邵临渊站在门口:“别!我回来了!”
莫依然还没反应过来,忽一见他闪了回来竟是哭笑不得,接过他手里的衣裳穿起来,说道:“看看你自己这副怂样,赶明我一定说给凤江冷面听一听,让他笑死你!”
“不许说!”邵临渊又坐回书案前,“他自己又能好到哪里?还不是被洛无忧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