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妹啊!”钟九诗吼道,她最近脾气极差,动不动就拿王哥出气,王哥平日挨骂挨打都挨得心甘情愿,当下也不恼。
就在王哥以为钟九诗会挥起拳头打上来的时候,牧马人被后面的车撞上了屁股。
王哥在和钟九诗确认关系之前,是把牧马人当老婆宠的,现在有了真正的老婆,还要什么钢铁老婆?但是曾经的老婆也是老婆,在王哥就要准备探头出去骂人的时候,钟九诗立即怒道:“不管!继续开!”
钟九诗吼完之后,方才彻底清醒过来,看了眼前后左右的依维柯,便意识到不好:“咱们被包围了!踩油门!”
“什么包围?”王哥没听明白,但本性对钟九诗言听计从,下意识地拼命踩油门。
没想到钟九诗指着前方,继续道:“加速!快!”
前后左右的依维柯略有迟疑,也立即加速跟了上来了。
王哥这才意识到依维柯是跟着自己这辆车,也骂道:“卧槽!是不是他们在跟着我们!”
“闭嘴。”钟九诗吼道,终于明白白天送走尤念时,为何会有种莫名其妙来的生死离别之感,被车内暖气炙烤的红润脸色霎时苍白,“你开车,继续开车,无论如何都千万不要停,一直加速!什么都别管只要加速就行。”
钟九诗的命令如咒语,王哥下意识地拼命踩油门,牧马人在限速的隧道里速度很快就过百,依维柯依旧紧追不舍。
王哥忍不住问:“他们想干什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钟九诗没空理他,就见左右两侧的依维柯陡然靠近,像是要将牧马人挤碎。
门窗紧闭的依维柯里,窗户不约而同地打开,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各探出几个黑洞洞的枪口!
王哥在美留过学期间,没少玩枪,看着枪口就明白那是机关枪!国内见到□□不足为奇,见到机关枪就该怀疑人生了!
“宝贝儿趴下!”王哥喊着,方向盘都不顾了,忙不迭扑副驾驶座的钟九诗。一脚猛踩油门直撞上前方依维柯。依维柯经过改装,质量过硬,承受住这一撞击,把牧马人挡了下来。
钟九诗想,我这是该感激你呢,还是该感激你呢……那枪口冲着他们毫不留情的射击过来,钟九诗破口大骂,手指暗中一挥:“去你妈的!”
无数铜钱从破窗中飞出,密密匝匝,遮天蔽日,整个牧马人都被铜钱遮盖。钟九诗把王哥推开:“开你的车。”
王哥傻愣愣的看着车内的黑暗,反应不过来,还以为那是某种虫子。
铜钱散开,牧马人因为没人操纵方向盘而急速打弯,整个车子在隧道里横过来,车轮和柏油马路摩擦产生高温,犹如锅炉。
钟九诗一脚踩在副驾驶座上,双掌相抵,全身心都在操纵无数飞铜钱挡子弹。这一年里,她没事就苦练,现如今对铜钱的控制更得心应手!
铜钱如利刃,穿透前和左右三辆依维柯,只剩下后方。
王哥下意识去踩刹车,车在隧道终于横停下来。后面还有几辆依维柯。他根本没想到是副驾驶座上的钟九诗在控制铜钱,还以为是奇迹出现,让他们侥幸逃过一劫,就要喊钟九诗快跑,却见钟九诗一脚踩在座位上,视线越过王哥,直盯着依维柯。
钟九诗双掌相抵,而那三只铜钱如月球绕地球,环绕着双掌。
钟九诗一面一一打过去,一面瞪王哥:“还愣着干什么!车还能开吗?能开就跑路!”
王哥满脑袋只剩下“听钟九诗的话”这一念头,根本不管合情不合情、合理不合理,比如说钟九诗想养狗,在他们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王哥立马去抱了只阿拉斯加回来——过后被钟九诗质问为何买阿拉斯加,王哥也是懵逼的,对啊,他为何买阿拉斯加?
钟九诗一面用飞铜钱攻击,一面用它们遮挡敌人视线,在连环车祸现场的隧道里,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一出隧道,钟九诗就让王哥弃车,带着他翻越防护栏,朝山坡上跑。
王哥这时才仿佛见鬼了,上气不接下气:“搞什么鬼啊!怎么会有人向我们开枪啊!钱怎么会飞啊……”
钟九诗面不改色的收回铜钱,拉开衣领,春光乍泄,在王哥尴尬的眼神中慢吞吞地把铜钱塞进去,觑了王哥一眼,没好气道:“你要问问题就滚!别烦我。”
王哥立马闭嘴,不敢吭声,默默跟上钟九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