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都想好了,回去我就和那剑衍老头说一声,马上赶回来,以后都在这陪你。”
季如翌放下茶杯,茶面泛起一层涟漪。他招呼秦让在身边坐下。
“你不必事事都顺着我,你若没认识我,肯定也不是现在这般境遇的。我听杨姑娘说了,你没入剑衍宗,像你这般资质竟甘为散修,你这些年……”
季如翌微叹声气,心疼得不得了,不自觉握紧他的手又说:“你这些年是不是被剑衍宗主扔到魔物之森去了?当年若不是因我,你肯定还是万人仰慕的长留公子……”
见他越说神色越黯淡,秦让赶紧打断道:“谁跟你说我是散修了?”
“嗯?”
“况且我也没在魔物之森待着,只是后来去过一次而已。”
“嗯?”
看着季如翌瞬间傻掉的表情,秦让忍不住上去亲了几口,才收回脑袋道:“是没告诉过你,我当年入了蓬莱阁,现在是蓬莱的弟子。”
季如翌回了神,瞬间收回自己的脑补,“真有这种地方?”
“嗯,东海的一座岛上。”
“世间只道三派,若真有蓬莱阁,恐怕要称四派了。”
秦让嗤笑一声,“上面就几个老头子,哪里算得上派?我在那待了八年,剑衍老头是蓬莱阁主的师弟,我回来后便去剑衍暂住了。”
“原来是这样……”
秦让将他拉到床上,见他一副呆呆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喝醉了?”
季如翌摇头,“没有。”
见秦让一脸不信,他还又强调一遍,“我没醉。”
秦让不与他争辩,拐了个弯问他:“你与杨箐喝得什么酒?”
季如翌想了一下,没想起来。
“忘了,就是盖子红红的,酒坛通黑的那个。”
秦让直摇头,那酒喝时不觉怎样,但后劲奇大。这人肯定是醉了,连酒的名字也记不得。
然而季如翌就是觉得自己没醉,坐在秦让的床上表情严肃,目光坚定,又说了遍,“我没醉。”
秦让心里都快笑死了,没想到季如翌喝醉这般可爱。嘴上也是挡不住的笑意,附和着,“嗯,你没醉。”
他说着将他外衣脱下,“这么晚你也别回去了,在这睡一晚吧。”
季如翌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顺着秦让的手将衣服脱了去,穿着亵衣亵裤躺在了床上。
秦让将烛火熄灭,上了床,搂住身边人,“睡吧。”
“……”
房间里安静无比,一会儿后,季如翌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猛得拍向秦让,原本寂静的屋子响起两声响声。
秦让捂着脸,不解道:“怎么了?”
“你为什么睡觉?”
“晚上了啊,当然要睡觉。”
季如翌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他这句话的逻辑,想通后又拍了他脸两下,“不对,我留下来,你为什么睡觉?”
秦让反应过来了,惊喜道:“你是想……才留下来的?”
季如翌赶紧摇头,可惜没抓住重点,“不对,是你先叫我留下来的。”
面对脑子明显短路的季如翌,秦让瞬间大灰狼附体,嘴里说着,“是是是,我叫你留下来的。”手上也没闲着,趁着季绵羊还没反悔,赶紧扑过去,几下便把他吃了下去。
喝醉的季如翌比平时热情得多,片片低吟从嘴角溢出,最后抵着秦让的胸膛,低语出声,“喜欢……”
秦让喘着粗气,紧紧搂住他,心被填得满满的。
他信这句话,就算他是喝醉了,他也信,只因为他是季如翌。
……
“药主,这药你刚才已经查过一次了。”
药阁的小弟子在第四次告诉季如翌的失误后,终于忍不住加了一句,“药主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身体要紧啊。”
季如翌放下手中的药,微笑着叫他们不用担心,转身进了药库。
他昨晚少有的醉了。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之后的所有事情,他还记得。
今早从秦让那里离开时他都是偷着走的,他不敢相信昨天在床上那么主动的人是他自己,还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