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涟终于忍不住了,对季矅予认真道:“对不起,我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
季矅予莫名其妙,自己说了很好笑的话吗?但是也许是笑容天生具有很大的魔力,季矅予也跟着哈哈哈笑了,一番折腾后终于让季矅予喝了醒酒汤睡下了,但是宁涟心里却有太多的疑问了,为什么他会喝酒,他话里的那些人又是谁,让利又是什么意思,让谁的利,这一个一个的疑问充满脑海。
联想起这几天他莫名其妙忙碌还有一直往十里亭跑,宁涟心里有了底,想通了,也就心安了。转头看了看季矅予,季矅予的睡相是极好的,躺在那儿再没动过身,宁涟看他睡着了,也悄悄的吹灭灯盏,爬进里头睡了,季矅予睡梦中热得难受,自觉向凉凉的地方靠近,宁涟因从小体虚,周身寒凉,季矅予一把搂进怀里,便再也没有放开,宁涟也睡着了,背后便是季矅予热热的胸膛,也自发的缩进去,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恍然回到了小时候那般毫无芥蒂,现在也毫无芥蒂,但终究都有了想要隐瞒的事情,现在两人毫无缝隙的躺在一起,一个护着另一个,都安心得很。
两人夜里睡得都很安稳,所以白天就自然起晚了,季矅予先醒了,喝酒过度的后遗症犯了,此刻头懵懵的,转头却看到宁涟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臂弯,突然幸福的不可自抑,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快咧到耳根子上了,这个人竟然躺在我身边了,是主动的吗?开心!
突然,宁涟皱了皱眉,翻了个身。
完蛋,他这是要醒的节奏吗?我该跟他说早上好还是直接笑?或者我该装睡?好,我装睡算了!
于是就在宁涟悠悠转醒的时候,季矅予又头一歪,睡了。
宁涟缓缓睁开眼睛,缓了一会,喟叹一声,舒服!但是一看旁边,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但见自己竟然在那人的臂弯,一道雷瞬间劈向宁涟,但是看见季矅予还在睡觉,于是宁涟便小心翼翼的起身,缓缓跨过季矅予的身体,不料……“哎呀!”
这下也不能装睡着了,宁涟下床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季矅予的小腿,季矅予顺势假装自己刚醒,“唔,小宁子,你什么时候醒的?哎呀头好疼啊!”说完也没敢看宁涟的脸色,顾自翻下了床。
宁涟在他身后仔细观察,发现这人确实是刚醒,也就将自己的大红脸压下去,下床穿好鞋袜,摇了铃唤人来洗漱。
洗漱完后,宁涟便老神在在的坐在桌边等着,季矅予磨磨蹭蹭的洗漱完,也坐在旁边,觉得自己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家里,还‘睡’了,要是什么也不说,也挺不够意思的,再说,现在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让这人心惊胆战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给他个承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起见证两个包子的爱情历程吧!
第二十章 互诉心意
三年前。
粮行后院。
“季少年轻有为啊,可是,你虽然将这粮行经营成功,可不代表别的也能经营得好,季少,贪多嚼不烂啊!”一个长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摸着胡子缓缓地说。
“张大人,这您就勿操心了,将您那酒楼盘下来,地界儿还是您的,我就赚个蝇头小利。”
“我这酒楼生意好着呢,只不过我有事,才着急将这酒楼盘出去的!”
季矅予心里冷笑一声,生意好?他已经观察了几个月了,这酒楼老板和底下的伙计们懈怠不堪,连个回头客都没有,刚商量要盘这酒楼,这张大人就急不可待的要转让出去。
“张大人,您可别欺负我岁数小没见过世面,不然拿出您那账本对一对,就这一月的进账,敢和我这粮行一周的进账相比吗?”
“我替您经营这酒楼,让利三分,您可稳赚不赔啊,况且……”季矅予敲了敲石桌,冷笑道:“我还记得您这酒楼尚拖欠着底下人月银呢!要不然,这钱,您出?”
“得得得,让利三分就让利三分。”
两人盖了章,便成交了此事。
半年后,季矅予将这酒楼彻底买下。重新起了个名字,又相继开了几家分店。然自己只在幕后指挥,人们皆不知一月之间便漫地开花的酒楼是谁人所开。
但是,有好就有坏,这事这么大,须得打通当地的那些吃人府衙,季矅予大多数需要亲自出面,与这群人把酒言欢,阿谀奉承。
世道艰难,此时方知,季矅予更加本着不让宁涟接触这些恶心东西的心思,埋头一门心思的发展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