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御默然谢陵这…略带挑逗之举,侧首轻咳,“摄政王是打算心疼我一下?”
谢陵温文一笑,彻底将他的头偏了过去,不屑置辩:“得了吧你,少了西边这趟,北边你能跑的了?林硕回来不就是搬你这个救兵的吗?”
被识破各种心事的亓御丝毫不惊慌,自己坐到圈椅里的同时把谢陵扯到腿上,温香软玉在怀,无比惬意之余,提了提林硕:“北面是必去的,林硕的事可不小。”
谢陵笑容可掬的掰着亓御禁锢他的手,某人的腿梗在他两腿之间。
“才坐下,就说要走…你可真行啊!”谢陵咬牙切齿。
“别动了,”亓御一收力,谢陵整个人与他贴身相触,“你动不开的,如果不是那封信,我便去了西面再转去北面,最后驻守西南海崖。此生…唔…”
谢陵动作生猛的捂住了他口,同时狠狠瞪着他:“我给亓大将军写封信,你不必去西面,”谢陵目光略有渴求,“你留一阵子,可否?”
亓御目光落在金箔屏风,精致描摹的插画摄人心魄,就像眼前这个人一样吸引着他难以自拔。
“来都来了,哪那么容易说走就走。”
第48章 几日可否
日出于东方,晨光熹微,滢露清亮。
光辉灿烂满堂,一束辉煌从窗棂偷溜入,登堂入室的覆盖整座宫殿。
侍监小心翼翼的抚平金丝绣文的华服,而后从金丝楠木衣架上取了龙钩玉带,作势要系在摄政王健美的楚腰。
一只骨骼清钧的手恰好截住了侍监的动作,不由分说的夺了龙钩玉带。
谢陵淡笑无奈瞧了眼一脸玩味的拿着龙钩玉带之人,而后向侍监淡言:“都退下吧。”
“是。”侍监领着其他一应人,纷纷扬扬的退出内殿。
谢陵抓住玉带一端,要扯过来系上。亓御却倏地一收负手身后,连带着玉带另一端的人踉跄前扑到他胸膛。
顿时间,金光灿灿的殿宇黑云压城。
阴霾密布满面的谢陵语气阴沉沉,道:“你藏我腰带作何?”
亓御微微后仰着上身,目光却凝结在谢陵的脸上,但笑而不言。
“昨夜你跟林硕谈论了什么?”谢陵凝思,忖度一言:“受什么刺激?大早晨的作甚?林硕在鲜卑给你惹了大麻烦?”
“……你不是要腰带吗?提他作甚?”亓御显然不乐意扯开话题。
谢陵微愣,环上他的脖颈,错首贴近他的耳畔:“那你到底还不还给我…?”
亓御以面相贴着他,负在身后双手,挪到他腰上,双手各执玉带一端猛地将人拉向自己。
手上动作顺畅无比的给谢陵系玉带,猝然收力,束腰过紧,谢陵微微窒息,目中带怒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清早八晨的,你是折腾我呢?还是自己找不痛快呢?”谢陵几乎是勒着亓御的脖子。
亓御松了腰上的动作,笑意璀璨:“现在是不是系的刚好,方才估量有误。”
“……”谢陵脸色转晴,“你当真是有雅兴……说说林硕的篓子,我总觉着你这心里有什么。”
沉吟片刻,亓御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怨言:“林硕也算是个人物,直接被宇文部的人捉奸在床。”
“……”谢陵错愕一息,愣是笑出了声,“只怕是他有意为之,宇文部跟他提了什么要求?”
亓御耸眉:“还能提什么要求,无非是趁机讨要火.器,想着与慕容部作战里讨巧。”
鲜卑单于犹如镇宅摆件,宇文部与慕容部表面把摆件似的单于当作佛龛里的天神,看似敬若神明,实则不屑一顾。
亓御隐隐觉得鲜卑单于的命还不如在位时的谢阳,连星夜遁逃的胆魄与本事都无。老实巴交的任大部提线摆弄,还一点儿脾气都未发作。
谢陵双臂收回,自顾自摸正了腰带,才心有忧虑道:“只怕宇文部不止是想与慕容部一较高下,我倒是觉得——宇文部想改朝换代,江山易主。”
亓御凝神蹙眉,一手虎口钳住眼前人的下颌骨,双目有神的端详着眼前人,发觉自己也不是全然能一眼看穿谢陵。
“请摄政王,说说摄政王的真知灼见。”亓御好整以暇。
谢陵索性借着下颌将整个头部的重量全压在亓御手上,神色自若道:“慕容部都叛离鲜卑跟突厥亡命之徒阿史那大王子狼狈为奸了,可见宇文部现在的当家人有多么杀伐果断咄咄逼人,事已至此,一个慕容部都被排挤在外,砸了鲜卑单于的台子,搭建自己的台子,想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