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释找到了盼头,精致的小脸焕发着灿烂的光彩,明媚可爱。
凤与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那只对他就愁眉苦脸的小兔子正对别人阳光灿烂活蹦乱跳,酸得他牙根都疼,他干咳一声,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容释看过来了,但脸上的笑瞬间僵硬,花儿似的明媚也可见的凋零暗淡了下来。
凤与没由来的生气,大步走到他身边,霸道地把他搂进怀里,“想我了吗?”
容释低着头,不挣扎也不说话。
凤与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耳垂,可那么软,他又舍不得用力,怜惜暧昧地含吮着。
容释脸爆红,他推阻着,“不要,鹿相还在……”
凤与得到了反应,心里稍稍舒服了,不带半分害臊地看向暂华,“小鹿你在啊?”
暂华在心里叹息,怪不得容释会那样说。
“我来看看容释。”
“兔兔无聊了?”凤与捏捏容释的脸,“无聊就和我玩呀,我最喜欢和你玩了。”
容释抿紧了唇,又不说话了。
凤与也不强求他开口,坐在暂华对面把容释往腿上一按,然后大大咧咧地吃起了茶点,边吃边说:“我刚才妖界回来,你们猜我得到了什么消息?”
暂华心头一个猛跳,他垂下眼帘面色平淡,“猜不到。”
凤与不卖关子:“那只小豹子要死了。”
暂华呼吸一窒,所有的声音忽然离他远去,他像突然被沉进深海里,周遭是压迫和冰冷。
许久,他才缓缓回到现实。
“……你们妖界那次动乱本就让他身受重伤,他又不安心养伤,听说还往天界跑了几次,前些日子又不知受了什么伤,连接待我都起不来,可不就快死了吗?”凤与漫不经心道。
容释对渊且的怨恨大于曾经相处的情谊,听到这消息倒不觉得伤心,他看向暂华,“鹿相,这是不是恶有恶报?……鹿相?”
暂华才回过神,抬眼来不及藏着仓皇与茫然。
“幸灾乐祸是不是?”凤与宠溺地以下巴揉蹭容释的发顶,又对暂华说:“他快死了,听说还一直喊你的名字,不回去看看?”
暂华沉默。
凤与循循善诱:“上阳那边我来说,他也不缺你一个药童。”
“我不会去见他。”暂华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他就是这么说的。”
诺大的寝宫里,凤与坐在床榻上,他一手拿着一尊清酒,另一只手轻柔地摩挲着在身边睡着了的容释的耳朵,清酒并不简单,清澈的水面上隐约有画面,越细看越清晰,竟然是远在妖界的渊且。
“虽然我也很想小鹿走,毕竟他在我的兔兔就总会记挂他,可小鹿不吃你的苦肉计,我也很遗憾啊。”
“他心里有我,一定有我……”酒樽里渊且的声音含糊,却不难听出其中的逞强。
凤与笑着摇头,“堂堂妖王,真是窝囊,还不如学学那条白蛇在位的时候,无欲无求,倒还能成点气候。”
“我要见他。”
“妖王殿下,您是在命令我吗?”凤与玩味道。
“把他带来,容释将永远被妖界驱逐,不得入界。”
凤与一挑眉,转头看了看睡得香甜乖巧的容释,笑意扩大,“成交。不过我可不干强人所难的事,不然兔兔又讨厌我了。”
“一个月后,我会宣布成婚的消息,届时我会向天界发出邀请,他是我的父师,于情于理都要参与。”
“呵呵,好计策。”
第九十五章 豹鹿番外四
一个月后,妖界的使者来到天界奉上请柬,连从不与妖界有瓜葛的上阳也收到了,当然,也有暂华的一份。
自从那日他从战神殿回来后,就开始刻意地回避任何关于渊且的回忆,他已经决定,从此以往再也不会和渊且产生渊源,渊且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他像个**般被渊且囚禁凌辱,被渊且亲手从云端踩进污泥,他不顾情谊这般对待自己,要是再去担忧他的伤势,那自己未免太下贱了。
有了这样的觉悟,他让自己沉浸在晦涩的药书里,在夜里为以后的离开计划,他先去人界找也白,等学会人界的基本生存之道后再独自游历,对了,还有容释,他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