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玄为了迎接宁母真是做足了准备,又是租宅子,又是准备地道的姑苏美食,奈何宁母一见到白苏玄却是正眼也不看一下,就直接奔去了宁卿的身边。
“我儿啊,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在这儿,他们没照顾好你!”
宁卿尴尬的看了一眼站的远远的白苏玄,然后安慰着自己母亲道:“没有的事,我在这里,苏玄把我照顾的很好,是我自己过来的时候没注意,才弄成这般模样,让母亲担心了。”
宁母却是轻声抽泣道:“都怪娘不好,娘来迟了,才让你受了这些委屈,你让娘看看伤口,都好了吗?”
宁卿摇摇头道:“娘,我真的没事了。这都半个月了,伤口还能不好吗?你刚刚赶过来也累了,不如让苏玄带你去住的地方休息一下,苏玄知道你要过来,已经叫人把所有事都准备好了。”
“不,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在这里陪着你!”
宁卿无奈的看了一眼白苏玄,白苏玄却是对他笑了笑,道:“那伯母就和宁卿叙叙旧,我先出去了。”
宁母这才想起来背后还有个白苏玄,也不回头,直接挥挥手道:“去吧。”
宁卿对白苏玄抱歉一笑,白苏玄摇了摇头,就关门出去了。
退出门后的白苏玄,因为突然闲下来,而不知道应该去干什么,想着有很久没去醉天下了,便叫了一辆马车准备过去看看了,谁知半路却遇到了墨无昧。
两辆马车皆因为墨无昧的叫喊而停了下来,白苏玄抬起车帘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墨无昧笑了笑,从车上跳下来,走过来道:“猜的。”
白苏玄疑惑的看着他挤上自己的马车,终是忍不住道:“你找我何事?可是店里出什么事了?”
墨无昧摇摇头,却对马夫道:“去豫宛亭。”
白苏玄见他不答,也不再相问,只是看着马车窗外。
墨无昧一路奇怪的看着白苏玄,也不说话,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白苏玄知道墨无昧在看她,但是实在没心情理他,只当什么也不知道。
豫宛亭位于长安南郊,地势较高,登亭望远,可见半城长安。
墨无昧早命人在亭中准备了一壶佳酿,两碟小菜,只待自己接了白苏玄前来。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白苏玄拿起亭中一个酒杯,走到望远之处,冷清绝然。
“恩,刚刚探来的消息,白家的又有一批货出了问题,听说……十分棘手。”
“这、与我何干?”白苏玄低头看了看杯中的清酒,闻了闻杯中醇香。
墨无昧笑了笑道:“宁白两家向来交好,听说这件事也牵连到了宁家,宁夫人这次过来,只怕不是探望宁卿那般简单。”
“哦?”白苏玄好像终于有了点反应。
墨无昧继续道:“宁白两家连接出事,只怕下一个就是醉天下了。”
“树大招风吗?”白苏玄笑了笑。
墨无昧摇了摇头,却顺着白苏玄的目光一起俯瞰这半城道:“有人对我说过,一个人心情不好,就应该站在高的眺望远方。我知道你因为宁夫人的事,不是很开心,所以专门来这里。”
白苏玄终于回过头去看他道:“那人姓迟名夜,对吗?”
墨无昧却依然看着远方道:“其实他这次回去是因为凌霄宫出事了,在江湖上能让凌霄宫出事的只有一个门派,那就是紫杉宫,紫杉宫的宫主相传是个武功绝世的大美人。”
“哦?这又与我何关?”白苏玄又转过头去,依然淡漠的发问。
墨无昧却转过头去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在照顾受伤的宁卿时,迟夜也受着伤被人照顾着?”
白苏玄的眼里微微有些动容,随即却是冷笑,“你来我身旁是被他收买了吧。”
墨无昧笑了笑,“你觉得我在替他说话?但我若告诉你,我与他原本是宿敌,你会如何?”
白苏玄眼里闪过一丝迷惑,墨无昧却松了口气道:“这其中渊源说来话长,反正你不关心他也不关心我,这其中的故事我也就不说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去接宁夫人去醉天下用餐了,走,我带你下去。”
白苏玄默默的看着他,良久不言。这一路回去的气氛比之前更加压抑了,墨无昧却在马车突然哼了一首故乡的歌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