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嘴不语。
“你一定是迫不得已吧,还是说你还是姜成的情人。”我觉得此刻的我声音像极了男巫,变态又恶毒。
“你搬过三次家,母亲又是改嫁又是收养,你的童年时光查都查不出来,就像是蓄意编造。”
见他一直不说话,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神色,我也不想跟个神探似地继续分析太没意思。
“我车祸是不是你造成的”
他终于抬头似乎想从我的眼中或者表情中找到什么,但是我的云淡风轻似乎让他失望了。他攥紧拳头,终于才缓缓道:“我回去自首。”
“但。”他的话似乎还没有结束:“我能抱抱你吗?”
我拒绝了当然没有傻到让他抱,他对我有情与否,都无所谓了。万一他突然反悔抄出一把刀什么的我不久什么都玩完了。
他失望的松了拳头,摇摇头。“劳烦裴总叫叫警察。”
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刹那,我定定的看着我,像是在抓住什么回忆一般。
他最后一句话是路过我时说的,轻轻地:“其实我们一样,是一样的。”
因为太轻后来我一直在想到底他真的又说过吗?
根据《刑法》第三百八十三条 对犯贪污罪的,根据情节轻重,分别依照下列规定处罚: (一)个人贪污数额在十万元以上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几个月后就开庭了,这件事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因为是自首又是触犯,所以情节并不严重,还算包住了一名。
今年冬天,我去看过杨潇,他更加的瘦了,身上还有许多挨打的痕迹。我突然发现我做错了,但是这样结局不是很正常吗?我似乎又被以前自己的情绪引导,似乎心还在对杨潇留着余情,我看着他坐在我对面,我们中间隔着玻璃,他拿起电话还是像我刚刚醒来那般絮絮叨叨。问我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我眼泪却是煞有介事的掉了下来。
最后一分钟要到了。
他似乎还有,我却没有料到却是这一句。
“这几年里你爱上了苹果,是因为姜成。”
我想起那日他为了削苹果复杂的情绪,我点点头说,我下次再来就看你。
他还是笑没有怨气的点点头。狱长告诉我,我母亲都在里面打点好了一切,他不会怎么被欺负。
我想了想也是,他那么瘦弱,瘦的风都要刮到似地。于是点点头。
最近我总有一种感觉,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
回到家里似乎其他人都不再客厅,我至醒来便没有去看过母亲的房间,鞋带松了我弯下腰,老旧的木桌下面压着一张照片,只露出了一个角。鬼使神差的我把它捡起来。
照片是一个女人有着美好的年纪,穿着鲜红的衣服,笑焉如花。
我胸口窒息的厉害,我有种不好预感。
“你看见了?”
我转过身,看着母亲依在门边:“她是你爸的初恋。”
她笑的算计:“你们是亲兄弟。”
这个笑焉如花的女人和杨潇钱包里的那个女人显然是同一个。
我听见我的声音在颤:“谁?杨潇。”
“我刚刚嫁给你爸的时候,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知道我把你养大后,有一天。有个女人来到我家,她带着一个比你小点的男孩。我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笑话。我深爱的男人每天都在跟我同床异梦!”她的声音似乎尽量在努力平静起来,却忍不住最后歇斯底里。
“那亏损的五亿呢?妈…”我叫她叫的惊恐,我害怕知道什么又想知道真相。
“是你做的,你那时候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姜成。”她的眼中有着可笑。
“杨潇根本不叫杨潇,他叫肖阳,因为他的母亲姓肖。”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乱叫,我的世界开始天昏地转,我耳朵在疼痛。
我毁掉了我最好的东西……
这时候,金叔打来电话。
“少爷,肇事司机找到了,那天醉酒驾驶。”
她还在笑,熟悉般的陌生:“孩子我怎么可能让你坐牢呢?你要查我便什么东西都制造成是杨潇做的。你把股票卖给姜成的,杨潇还帮你做账,你看你这孩子多心狠,哈哈哈。”她仍然表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