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回过头,抓住奚渊的手道:“先生这是什么话,时日还长,念儿以后也会一直陪着先生的。”
奚渊拍了拍他的手,欣慰道:“念儿孝顺,先生知道。”他又拿出纱布,替念儿缠上,“你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念儿转过身,蹲在地上,好方便奚渊动作:“俗话说得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人打家劫舍,我正巧遇上,自然提刀就上了,幸好遇见几个江湖之人,否则以我的功夫,他们人多,我必讨不了好。”
“你啊你,下山之前我嘱咐你的话你可是都忘了?幸好只是小伤,否则我必不让你再下山了。”奚渊一张拍着他头上,又心疼地揉了揉,“我知道你的心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念儿傻傻笑道:“先生一人,我又怎么放心的下!若不是我今日回来的及时,还不知道你今日又要怎么折腾自己呢!”
奚渊绑好绷带,拍了拍念儿的肩示意他站起来:“先生自己的身子怎会不爱惜?你回来的正好,那块菜地就交给你了。”
念儿点头道:“这是自然。”
念儿穿好衣服,又道:“对了先生,山下十分热闹,听说都是去苏白哥哥的酒庄去喝酒呢!”
奚渊想起张伯的话道:“酒什么堡?”
念儿大笑道:“是酒仙堡!先生去吗?”
奚渊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摇了摇头道:“我去做什么?你苏白哥哥酿了好酒,必不会忘了送我们一份。”
念儿灿然一笑道:“也是。”
奚渊看他那向往的眼神道:“你若是想去便去。”
念儿道:“我才不去呢,苏白哥哥就会欺负我,我若是一个人去了,还不得被他欺负死!”
奚渊看着念儿,微微弯起嘴角,如一抹轻云,温柔的想让人想牢牢握紧在手中。
深夜,奚渊半倚在床边,捂着嘴巴,压抑着咳嗽声。
他从枕头下翻出一瓶药倒了两颗药吃下,看着远处书桌旁的茶水,他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去。
茶壶里的水早已凉透,他连喝了两杯才觉得好些。
门外传来念儿的声音:“先生?”
“我没事,近来受了凉,并无大碍,你快去歇着吧!”奚渊放下茶杯,淡淡道。
“先生若是有事,吩咐念儿便好。”念儿在门外轻声说道。
“好。”奚渊道。
念儿回了房,从床头拿出一个糖人,对着他喃喃自语道:“我总觉得先生有事瞒着我,他刻意压着嗓子不想让我听见,我也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担心,不过先生是天下间最好的大夫,所以我也不同担心对吧?”
他摇着手里的糖人继续道:“我这辈子已经完成了第一件大事了,我父母和我妹妹的大仇虽然未报,但是我也心满意足了。这辈子幸好遇见先生……还有你。”他把那糖人凑到眼前,笑弯了眼。
那糖人被烛光踱上一层暖色的光,像初次见面时一样,暖了他的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念儿喃喃道,“阿七,我想你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阿七和念儿的糖很难发,肿么办?
第25章 25
“先生,先生!我收到阿七的信了!”清晨的太阳似乎也被念儿的这一声高兴的大喊吓得躲进云层。
只见念儿手里拿着一封信,风一般的跑到奚渊面前,献宝似得给奚渊看。
奚渊看着他急急躁躁的性子笑了笑道:“阿七说什么了?”
“阿七说冥公子要去酒仙堡,但是没带他去,他本想绕路过来看看我们呢!现在只能在教里呆着了。”念儿看着信,啧啧叹道:“看来这次是见不到阿七了。”
奚渊眉头轻蹙,问道:“冥之去酒仙堡了?”
“是啊,阿七信上是这么说的。”念儿点头道。
奚渊在亭中来回踱步,沉思道:“这信你是哪里来的?”
念儿道:“我早上拾柴时遇见张伯了,他送上山来的。”
“若是如此,冥之肯定已经在路上了。”奚渊分析道:“他这次出门若是没有带上阿七,那必定是音离跟在他身边。此次酒仙堡大办的品酒大会,凭苏合在江湖的交情,还有那些自发前去的爱酒之人,人数必然不在少,澜沧教的江湖一直被冠以邪教的名声,前阵子因为司泉坊的事,江湖对他已然不忍,此去必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