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正点中了方啸尘的死穴,虽然别人即使知道他们在找醉人,也只是以为小夫妻闹别扭醉人离家出走了,实情如何他自己可知道的很,当年他是真的看上了醉人才问苏严曲讨了去,从目前的情况怎么看,所有的可能性都指向了同一点,那就是苏昭还活着,醉人知道后对苏昭难以忘情跟着跑了,他亲自来也是想看看苏昭是不是带着醉人回来了,如若醉人把书信给了苏昭还真是比较难办了,看着毋丰忍笑的脸,他就觉得这一切对方该是都知道了,那张脸是红了白,白了青的,压了几压才把那口气压下去,嘴里说着“那是自然,来人,把送给苏老爷的贺礼拿上来”心里想的却是“小子你别得意,看你还能蹦达多久,君不知那个老妖怪不去找你们也就罢了,你们居然主动招惹他,哼哼,你们的死期也不远了”。
方啸尘送的是一棵千年老参,听着众人啧啧的赞叹声,方啸尘和苏严曲都很满意,主客都挣足了面子重新归座,毋丰的眼睛开始在各个房顶上溜来溜去。
他暗自揣摩,都这时候了他们怎么还不来,难道自己猜的不对?可今天确实是个好机会啊,就连常林都是这么说的,所以他才会自告奋勇来的,不然这样的事打死他都不来,这个苏昭越来越无趣了。
百无聊赖之际,他开始四处乱瞟打发时间了,今天来的人多,说不定有什么乐子呢,要是能离开这张主席到下面去就更好了,他哀怨的瞟了眼低语着方啸尘和苏严曲,就在目光从人群中扫过的时候,在人缝中他看到了一双亮亮的眼睛,虽然那张脸是陌生的,但这双眼睛他一直都记得,就是这双眼睛曾经在一个早晨这么定定的看过他,好啊,居然藏到宾客里去了,还连他都瞒着,本事见长啊,他旁边那个肯定就是苏昭了,看身形就是。
一剂强心针打下去,毋丰再次回归战斗状态,他托着下巴看着方啸尘和苏严曲笑,对不住了二位,他们不着急在下着急了。
正低头说话的方啸尘和苏严曲只觉一阵阴风扫过,整个脊背都凉飕飕的,抬头就看到毋丰那暧昧的笑,苏严曲当即就拉下了脸“敢问毋五侠,我们二人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没,小侄还想苏二伯能成全小侄个心愿呢,苏昭一去多年生死不知,小侄当年与他也算相交一场,不知道能不能让小侄去他房中看看,也算是个念想”毋丰笑的欢快,看不出一点悲伤难过的意思,就连苏昭听了都撇了撇嘴。
苏严曲的恨意已经掩藏不住,无奈当着许多宾客不便发作“自昭儿走后,他的房间老夫从没让人动过,更不要说进去了,贤侄要怀念在哪都是一样的”。
毋丰咂着嘴摇头叹息“果真是情真意切啊,叔侄之情让人叹息,不过,既然他的屋子都不许人动,那怎么他的两个侍妾却一个被送给了方门主,另一个却是苏二伯自己娶了去,您老人家就不怕引人非议吗?那说起来也算您侄媳妇啊,这占了家业还要占老婆的,苏二伯的胆识果然让人敬佩”。
整个宴会刹时如同开了锅一般,心里怎么想也就算了,一直也没人敢当面这么说出来,苏严曲气的浑身颤抖,也不管什么仪态了,厉声喊道“来人,将这胡言乱语的小子给我拿下,老夫倒要拿了他到清屏山上去问问穆原他意欲何为”。
一旁的苏冒早就等着主人的这句话了,一听苏严曲的命令急忙催着家丁上来抓人,家丁们虽知以自己的武功不可能抓的了毋丰,但无奈还是慢慢围了过来。
毋丰见目的已经达到,后面就不是他的事了,急忙喊道“苏兄,你说在下所言是也不是?”说着望向那个一直沉默的背影。
那个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但并没有回头看主席一眼,只淡淡地回道“苏家的事就不劳毋兄费心了,苏昭自会处理”。
“苏家的事就不劳毋兄费心了,苏昭自会处理”。
这冷冷的声音一出口,识得的都停止了一切动作,呆呆的望着那个陌生的男人,毋丰对这个效果极为满意,向着苏昭身边的人就扑了过去“那是自然,苏兄请自便,小容啊,你就陪我聊聊天好了”。
眼看着常容亮亮的大眼睛就在眼前了,一条手臂就向他伸了过来,他微微一笑,很久没过招了,虽然现在不是较量的好时间好地点,但也禁不住手痒,探臂膀就去抓,可眼看着那条手臂就在那里却没抓住,而他也确实被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