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玄北冷下脸,还是不依不饶追问:“对不对?你是大王你是男子汉,你顶天立地,不骗人是不是?”
玄北扭头抓着被褥一把罩过去,活像捕妖网套住了一个小妖怪。他不轻不重打了两下,沉声道:“有人跟你去,天黑前回来,知道没有?”
“你打我呢。”虞子衿闷闷说:“我没有娘亲了,你不对我好一些,还打我。”
玄北松开手,露出头发乱糟糟、气喘吁吁的虞子衿,朝他绽开大大的笑容,黏黏糊糊搂住他脖子可用力地亲一下,而后像鱼一样滑入被褥中。
“你可能的很!装委屈博可怜数你第一!”玄北笑骂,神色缓和,传出两声朗朗笑声。
虞子衿嘻嘻笑,又滚了两圈。滚累了,露出一颗脑袋翻个身,再睡个回笼觉。
他迟了足足两个时辰才起,左带冬生右携一个身强体壮大黑脸武将大摇大摆出宫去。
大约源于男男女女爱美贪野花的劲头经久不衰,欢颜楼至今在上京是经久不衰的地儿。虞子衿仰头瞧着那漆金牌匾,再看看红木雕花的楼,里外透出艳俗的富丽堂皇来,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多拉米心心念念想来的地儿呢。
蔻丹是活在十余年前的人,而欢颜楼中从不留容颜老去的无用女子,故而虞子衿说明来意,一行人互投眼色,纷纷摇头,□□似的面上浮着虚虚的甜笑:“小公子何必念叨一个十多年前的蔻丹呢?咱们这楼里美女子可是数不胜数,随意挑来一个也比得那蔻丹的。”
另一个女子用手肘碰碰女伴,低声道:“好似听红姨提过蔻丹这人呀,是不是多年前的花魁?”
黑脸武将怒目一瞪,气势汹汹道:“把她唤来!”
“哎呀,可凶呀。”女子笑嘻嘻,“大人急什么,小女子这就去唤。”
没一会儿从隔层上慢悠悠走下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年过半百,一身桃红色长锦衣,裙摆有金丝绣蝶;一头发掺白,发式繁杂,只点缀一只金玉步辇簪。她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腰肢与臀左右动来扭曲怎么也稳不住。
她款款而来,抬眼一看虞子衿,脸色一滞,“小公子是蔻丹何人?”
果然识得蔻丹。
武将用铜铃似的大眼睛瞪退看热闹的姑娘们,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丢过去,粗声命令:“说说蔻丹是什么样的人。”
红姨巧笑倩兮,“就不知爷要听的是真话还是——”
“废话,当然听真话!”武将粗鲁打断。
“那么说来,蔻丹是红姨我做生意这么多年来最喜爱的女子。”红姨扭着腰坐下来,“她打小进楼,性情是不太柔顺。不过也好,反正相貌无人能及,有几分野性还耐人寻味。”
红姨瞟一眼虞子衿,“小公子眉眼与蔻丹如出一辙,那时倾动天下。蔻丹为人咋咋呼呼,平日瞎折腾,胜在不对客人挑挑拣拣,不像那些恃宠而骄的小女子。”
虞子衿每一句听着,摸不清这是好是坏。
“她人好么?”他直白问。
“哟。”红姨掩嘴直笑,“哪能不好?当年欢颜楼常客没一个不喜欢她的,什么金银珠宝大方送,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
虞子衿偏头去看冬生,冬生正蹙眉。
虞子衿由此得来:冬生觉着蔻丹不那么好,至少没花枝招展的红姨口中好。
人好坏如何评定呢?
虞子衿想:虞清安他娘是坏的,小鸡肚肠,时常罚他跪,宁可将吃食倒了也不分他一点。
其其格也不大好,打打骂骂停不住。又不是贵妃对公主那样呵斥,而是想干脆将他骂进泥土里、打到地府去。不大好。
虞子衿正打算问一句:蔻丹打不打人呀?
大门突然叫人推开,炫目日光投进来,唯有一人逆光而立。
他朝虞子衿笑,一如既往温淡,朗声道:“你若想知蔻丹好坏,本王倒可以助你。”
冬生双眉又朝中心拢了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
这两天写得糟糕糟糕的
哼
明天下午去撸个猫猫
晚上快乐打个橙光光
重找码字激情
第34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本王府中有一名先生,他与蔻丹相熟,至今仍以蔻丹为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