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却忽觉话中歧义甚重,再加上修齐这样不正经的,自然是胡想起来。一时倒把自己的脸羞得通红。
修齐听了这话,心里说不出的欢喜爽利,挤眉弄眼地笑道:“那是自然,既是我的,那晚上回去我便替你换个姿势来,其中滋味必是妙不可言。”
行止一下子推他一把:“一天天只污言秽语的,好不正经,白读了你的圣贤书。”
“圣贤也是俗人,也必是像我这样一心想着意中人……”话还未完,行止忙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嗔道:“越说越没个正经,你只安分些罢。”
修齐却是不服,一边去握他的手,一边忙道:“《诗三百》第一篇便是关雎,君子好逑,可不止是窈窕淑女,我这一心啊,也只在那有匪君子上,当真是不可谖兮。”
行止听他这样说不由笑道:“我可不及那如切磋,如琢如磨的君子。”一边说着,一边又觉得心里的欢喜直是要溢出来,再不可抑制,终是渐渐笑开来。
修齐瞧他笑起来,自己也觉得欢喜起来,一时也瞧着行止笑起来。
有匪君子,这君子是我的,却不是旁人的。
行止这样想着,渐渐握紧修齐的手指,两人的手指紧紧纠缠在一处,再不能放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滑雪啦,好玩的呀,好累啊,爬上来发一章
第21章 第十章 契交偶然(1)
第十章 契交偶然(1)
秋意渐起,凉云几丝,一行秋雁于高天飞远,几分秋日味道愈发浓郁。正午的阳光却是和暖,洋洋洒洒地散在小庭里的林木上头,却见萧萧木叶悠然而落。庭里青枫愈发鲜妍起来,烈烈得似火而烧,在纷扬的光华里愈发得灼眼。
萧舒朗懒懒地歪在榻上,只斜斜地拨开一扇窗缝儿,看着外头院子里的秋色,神色颇有些恹恹的。他随手捡着小桌上青釉碟子里的果子来吃,仍然是觉得心头闷闷的。正这般懒怠地打发时候,忽听得一把儿清亮的嗓子笑道:“哟,来我这儿白吃白喝还这般自在得意呵!”
萧舒朗略略歪歪头笑道:“哟,大忙人儿!”他也不起身,只看着来人斜一斜眼睛,“榕哥儿,不是说往南边儿做买卖去了,这才多早晚就回来了?”
那被他唤作榕哥儿的便是这归林居的老板,符清榕。符清榕也不和他做那些虚礼,他本就不拘些什么,几步走过去便坐在榻边儿上,笑道:“瞧把你美得,简直赛活神仙了。”一边说着一边捡那果子搁在口中,含含糊糊道,“你只不知,南边儿风土果然与众不同,却是有趣得紧,待你有时候了,我便带你去顽。”
他随口说着,却不由笑起来:“只恐你不得空儿,瞧你天天为了朝事滴溜溜地转,你这还没承上爵的就这样了,到时候恐怕连人影儿也没了。”
萧舒朗只把一把儿果子塞到他嘴里去,道:“可堵上你这嘴,什么都瞎胡吣。”
符清榕涎着脸笑道:“你可不知道,南边儿那姑娘水葱似的,水灵着呢,啧,你只享不得这齐人之福。”又道,“你同着那位怎么着了?只见你天天替他忧心这忧心那的,倒不见他来对你好好上一上心。”一边说着一边不由撇撇嘴。
萧舒朗拧一把他的脸颊,笑道:“白生了这一副好面皮,一张嘴开开合合的总管不住。”他眉头拧了拧,“前儿他家那小的病了,这会子刚好了些,他家又来人,我不便过去。”说着,不由轻轻叹口气。
符清榕道:“你这又当爹又当妈的,只还不是自己的,我若是那人,我都要收了你的。”口里虽是顽笑着,他心里却清楚,“我只问你,你们二人究竟做了打算没有?”
这话问的萧舒朗一怔。
萧舒朗略略摇摇头,黯然道:“我也知道这不是长久的法子,只是究竟能何如。”他太息一声,“也便是我现下年轻,若说过上两年,我竟不知如何同我爹交代。”
符清榕按一按他的肩膀:“你也说你年轻,兴许过两年你待他的心也就淡了。”他虽是如此说,然这些年种种他皆看在眼里,知晓舒朗这心却不能断。“从前你哪里是这瞻前顾后的性子,咱俩一处耍也没见你这样。”
萧舒朗笑起来:“那怎的一样。”
原这符清榕家里头世代经商,钱财虽不缺,只是身份终究次一等,自然入不得旁人眼里去。这两人相识也是偶然,后来他爹萧温瑜晓得了自是不许,然而拧不过萧舒朗这性子,因着二人愈发要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