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夫追问:“也喜欢什么?”
大椿差点脱囗而出也喜欢你,又觉这话太失理,太冒失,好像轻易说出来褻蒤了雪弟似的。
“也喜欢和雪弟一起谈古论今,一起聊些风花雪夜。”大椿说完,又有些脸红了。
雪夫笑而不语走到窗前,抓了一把石谷子喂神鸟:“椿哥,你的娘子饿了。”
大椿低下头,脸己红通透了。
农闲时节,壮丁常外出打猎,商君改制数十年来,秦国苛捐杂税重,兵役重,布衣忙碌一年到头来余粮极少,打猎可改善饮食。
村里的男人时常邀约共同狩猎,单独猎杀者,能分猎物的一半,剩下一半交公中。
合力猎杀者,参与者平分。
公中猎物分配按出勤数目算,谁家出了几个壮丁,就能分到几份,受伤者能多分一份。
这样的分配方式比较公平,防止偷懒。
这次的共同狩猎是大椿邀约的,村里十六个壮丁响应,雪夫也参加。
由于一行有十八人,算是比较大的规模,大家决定走远一点。
后山下有片森林,深处去得少,正值冬季,猎物稀有,只有扩大狩猎范围,才有更多机会。
清晨天不亮就出发,每人都背着砍刀和干粮。
秦兵凶猛,素人彪悍。
秦国尊武弱文,各家儿郎从小习武,家家都有砍刀和棍棒,小童耍小刀,壮丁弄大刀。
行至傍晚,仍一无所获。
森林里全是苍天大树,达官贵人常遣人来这片森林寻名贵树木做棺木。
当晚众人砍了枝杈,小杈铺地,大枝搭棚,各自备巢休息。
巢不大,瘦者能挤三人睡,壮者只能两人睡。
围着火堆,各自都能讲出一番狩猎的故事和与众不同的战利品。
夜深,大椿和雪夫相拥而眠,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大椿居然又做了春梦,梦中与雪弟烤火喝酒,吃肉聊天,快活得很。
第二天,陆续有人抓到猎物,都是些小兽,期盼的麋鹿还未出现。
当晚扎营,小兽被剥皮毛,内藏烤熟众人分食,肉和皮毛回村再分配。
大椿睡在小杈铺就的地面,侧身与雪夫说悄悄话。
“雪弟,你说咱们明天能猎到麋鹿吗?”
“谁知道呢?”
大椿又问了几句,雪夫许是累了,匆匆回了几句就睡着了。
微弱的光线,看不清脸,只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呼吸,大椿犹豫了很久,用嘴唇轻触了雪弟的额头,未醒,又亲了雪弟的鼻梁,未醒,大椿又独自意淫许久,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三天,晌午不到,众人己合力猎杀了两头麋鹿,一只狐狸,一只狍子,兔鸡数只,收获不错。
大家合计一下,觉得可以返回了,又有人提议下午再碰碰运气,明早回程。
麋鹿体型巨大,不便运送,须当场分割,鹿皮,鹿角,肉块分开装入行李中。
傍晚,众人又收获了些小兽,堆到营地中间。
大椿负责照看行李和将内脏打理干净,待会内脏会烤熟分食,众人分散去拾柴找技杈筑巢。
明早就要回程,有人盘算着乘天未黑尽,再找找,兴许还能有收获,便离得远了。
大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唤了句:“雪弟回来了?”没人应。
抬头,看见雪夫站在面前十丈开外,既然雪弟在前面,身后的脚步声是谁?火石电光一瞬间,大椿已查有异。
几乎同时,雪夫朝他大喝一声:“趴下。”
大椿来不及趴下,幸好手握刀在打理内脏,此刻刀不离手,挥刀往身后,同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已被巨大的力量抛开。
还未看清是何方猛兽,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腥臭气息,恶臭直扑颈项。
大椿暗道不好,挥刀挡于颈部,将那恶息挡住,待看清时大吃一惊,是头黑瞎子。
雪夫冲了几步,借势将长刀甩出,长刀在空中打旋,直接钉入黑瞎子后颈。
黑瞎子受到攻击,异常狂燥,一掌将大椿打翻,又扑来咬颈部。
雪夫借道树干,上蹦了几脚,转身由上而下飞扑到黑瞎子背上,抓住钉在后颈上的长刀继续用力。
黑瞎子放弃大椿,用力后昂,猛甩身体,雪夫被甩飞到地。
大椿借机用刀剌向前颈部,皮毛太厚,并未致命。
雪夫翻身回砍,也不到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