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屋比先前那堆满金银宝箱的屋子要小许多,屋内除了中间的墨水缸之外,却只有一个小案,一把木椅。但孟吟蘅却越看越觉得眼熟,似是来过此处一样,皱眉思索了片刻,突然一拍脑袋,想道:“这不正是前几天,月前辈带我来的那个屋子么!只是……放有《江湖秘闻残卷》下卷和鸣珠扇的箱子……不见了!”
环顾了一下屋内,确实没有那个箱子,他当下疑问更甚,心内想道:“月前辈是把那个箱子转移地方了么?但是,这才过几天啊……”
孟吟蘅又看向手里的那只梅花簪,刚想把这个诡异之物扔掉,却又想:“此物绝对内里大有乾坤,而且看材质也是极佳,不如留着。”于是便将此簪收入怀中,向门口走去。
孟吟蘅即将走到门口之时,却见此门突然打开了,他正好对上门外那人目光,与那人大眼对小眼好一阵子,两人同时开口——
“吟蘅老弟,你怎么在这?”
“曲兄啊!你——”
只见曲无辰披着一个黑斗篷,左手提着一个黑布袋,右手却提一盏灯笼,极为古怪。
“曲兄,你怎么大半夜到这?”吟蘅问道。
“哎吟蘅老弟,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嘛?”曲无辰却不回答,将左手的黑布袋往身后藏了藏,但孟吟蘅早已看到。
“曲兄大半夜来这,多半没好事,但他不说,不如我激他一下。”吟蘅心内想道,随即开口说道:“曲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瞎说!我可是来还东西的——”曲无辰忙开口说道,随即反应过来,忙闭了嘴。
孟吟蘅哈哈大笑道:“是不是还那个箱子的?”
曲无辰大吃一惊,忙伸手捂住孟吟蘅的嘴,道:“老弟,这可不能乱说,这个箱子可是关乎我们全岛所有人的性命啊——”
“啥?”这下孟吟蘅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心想:“箱子里那两样东西跟所有人的性命又有什么关系了?跟宁煜他们落月教的人关系比较大才是——”
“唉,老弟你有所不知,这里面的东西啊,师父他老人家特别重视,从不告诉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这箱子里到底是何物。”
孟吟蘅欲告诉他,又想了想月问弦和梁澈两人之前对自己说的一番话,登时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今天下午老弟你不是早早回去休息了吗,所以下午发生的事你自是不知了,唉。”曲无辰叹了口气。
“下午发生了什么?”吟蘅好奇问道。
“入岛的那条唯一的水路不知道被谁发现了,现在云泽、秣陵、渭川、蓬莱四家正率领着众人赶来霜清岛,师父一惊之下,让我立刻将此箱带出来,然后,又命我在半夜的时候将这个东西又送了回来……”
“什么?他们正赶往霜清岛?为何?”吟蘅问道,心想:“这个关头,月前辈与他们无怨无仇,他们全无动机来此啊,难道……”
“唉,说来话长了,我师父收到密信之后,脸色都不好了。而且,我听说,他们四大家族的人,都让我师父交出来一个东西——”
孟吟蘅刚想询问,却听曲无辰又道:“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威胁我们霜清岛一众人士,说如果不把那个东西交出来的话,他们便要烧了我们霜清岛……”
“难道真是为了那个箱子?”孟吟蘅道,心内却猜测起来:“或者是为了‘月满霜晓’和‘枉息心经’秘籍?他们是发现什么了?”
“不知道呢。”曲无辰叹道。
“月前辈怎么说?”吟蘅问道。
“师父他没说什么……就让我来回跑了一趟,把这个东西带了出去,又让我送了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而且师父说他过几天将有事务要出去,不会在岛上……”
孟吟蘅皱眉思索片刻,道:“我知道了。走吧曲兄,咱们听从月前辈的话便是。”
“啊?”
孟吟蘅笑了笑,曲无辰无法,也只得将那个黑布袋放了下来,两人一齐走了出去,身后跟着那只花猫。
枉息经
两人回到各自住所,孟吟蘅掏出怀内那只梅花簪,想到刚才那一番情景,便是由此簪而起,此番观察,却是再看不出什么异样。孟吟蘅将其收好,放于一个方盒之中。见天色仍黑,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