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_作者:观乎四荒(9)

2018-02-15 观乎四荒

  “与皇上的猜测符合。”

  刘瑞明慵懒的“恩”了一声,说:“上来吧。”沈澈依旧僵在原地,刘瑞明轻笑:“又不是第一次了,沈爱卿怎么每次都这般扭捏。起来,你难道想跪一夜?”说完此话刘瑞明便后悔,那次也是这样一句话,沈澈立即回道“求之不得”。惹得自己动了气,真罚他在床边跪了一夜,天还未亮,沈澈便昏死过去,半月都下不了床。

  有时沈澈身上的倔劲令刘瑞明也有些忌惮。

  谁知沈澈听见此话也不回应,刘瑞明暗舒口气。在他看来,沈澈不反驳已是在向自己示好,于是亲自下床扶起沈澈,却见那人眼下一圈青灰,显得十分疲倦。刘瑞明莫名心疼,亲了亲沈澈的眼角,语气也是软软的:“我今日温柔待你。”说罢去吻沈澈的唇,那一吻竟真是轻柔备至。沈澈张着嘴没有回应,片刻之后眼角一片湿润。刘瑞明又去吻他的泪水,沈澈睁着眼睛,看见刘瑞明睫毛微颤,当真是温情缱绻,心中一片茫然。

  刘瑞明不管再温柔,到了关键时候沈澈仍是像受刑般痛苦难耐,毫无快感可言。刘瑞明叹息道:“我此番伺候竟又是白费?”也不再顾沈澈的疼痛。

  月上树梢,沈澈坐着一顶软轿被刘瑞明的侍卫护送。他疲倦不堪,脑中早已是一片空白。行至半路,轿外突然传来剑啸之声。沈澈来不及反应,就被人迷晕昏睡过去。

  药效过的很快,沈澈醒来时窗外的天仍然一片漆黑。屋内点着一支蜡烛,窗子是破的,风吹进来,烛火忽明忽暗。他躺在床上,身旁坐着的正是林永。

  林永看见沈澈醒来,表情冷若冰霜,声音也透着寒气,说:“以前不知道,沈大人竟如此繁忙,这么晚还要服侍皇上。”见沈澈不答话,林永翻身压上去,沉着脸撕扯沈澈的衣服。沈澈双手双脚被捆的严实,挣扎不得,只能瞪着他低声喊道:“林子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林永仿佛没有听见,湖蓝色的衣服“刺啦”一声被撕扯开来,沈澈感到遍体生寒,开始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林永看着沈澈的身体,神经仿佛顷刻崩溃。

  在昏暗的烛光下,沈澈光洁的身体上齿痕明显,红紫交错,让人瞬间想到春日漫山的桃花。

  林永痛苦的闭上眼睛,拥着沈澈,声音已变了腔调,他颤抖着说:“子墨,和我走吧。我们不要这狗屁的功名了,我们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你就再也不用受这苦刑了,我好生待你,你和我走,好不好?”

  沈澈没有答话,林永覆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想要帮他抚平紧皱着的眉,想要盖住他脖子上新增的齿痕,林永的手不由自主的向着沈澈的腰抚去。沈澈软了身子,往林永身上贴,说:“子玄不想来吗?”

  林永猛然惊醒,立刻支起身子坐到一旁,眼神慌乱:“子墨你别这样,我……”

  “你不也是看上这副皮囊了?”沈澈冷笑一声:“我服侍他,和服侍你有何区别呢?和你走还需躲着他,我又何必折腾自己。”

  第7章 第 7 章

  “一群废物。”刘瑞明怒吼着将手边的奏折甩到侍卫的脸上。

  “谁劫的?”

  侍卫哭丧着脸:“回皇上,天色太晚,实在看不清。”

  “混账。那你们还活着回来做什么?”刘瑞明气得眼睛通红,身旁的徐公公立即跪下,说:“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刘瑞明瞪着他,说:“昨天夜间为什么不向我禀报?”徐公公听见刘瑞明气的连“朕”也忘了说,吓得脸都变紫了,声音中带了哭腔:“皇上当时已经歇息了。奴才,奴才怕扰了皇上歇息。”说完便等着刘瑞明发怒,谁知刘瑞明无神的跌坐在床上,眼睛通红竟是快有泪水溢出。徐公公道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自己揣测错了?自己自幼服侍先皇,先皇驾崩,新皇登基,自己还是日夜照顾皇上,自以为已把皇上的性子摸透了□□分,何况皇上年轻,什么心事都外显,他平日里百般折磨沈澈,这会儿怎么如此上心?徐公公突然间想到什么,心中一紧,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刘瑞明无神跌坐了片刻,突然间站起来,对着徐公公说:“给朕备马,朕要去林永府上。”

  林永自然没有在家,刘婉芸早已对林永的不辞而别心灰意冷,她看见刘瑞明时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