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儿他从小就太娇惯了,你看、你看他现在都……”眼泪那叫一个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手巾都被泫然了大半。
“哦,那个……YOU先帮我保住一条小命嘛。YOU儿他……呃,我想办法。”
又一炷香。
林深眨巴几下眼睛,又点点头:“就是说,YOU儿子他蛮横霸道、恃宠而骄、扰得附近人民群众不得安宁、连洞里老鼠都有资格唾弃他的为人,要我去教化他?”
陈大娘连连点头。
林深翻一个白眼,道:“开什么玩笑!就贪婪来说我跟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YOU见过有谁为一个被踢进了长江的茶摊子让灵魂从人间穿到了黄泉的?”
陈大娘别有深意一笑:“我眼前就有一个啊。既然你够贪,就用你的贪把他打击到自愧不如不就好了吗?成功了的话,没准我可以教你怎么回去哦。当然,你也可以不干这事。那样的话,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畜*然后分尸。”
用贪来打击他?哦,好方法。不对……难道他就不会受到自己的影响而更崩坏么。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深只得点点头,考虑着用啥大学中庸论语诗经周易春秋啥之乎者也的以及现代哲学唯*主义***思想啥啥的将其教化……总比被某个同是穿越者的大娘一句“扔出去畜*然后分尸”而弄个半死不活的好。
陈大娘爽朗地一笑,道:“那你就——”
此时,一人闯入。此人正是陈阵那个该死的顽劣。陈阵破门便大叫:“喂,那个卖茶的,叫啥名?”
正愁着怎么在不被宰掉的同时教化陈阵的林深立马答道:“林深。”
陈阵道:“哦。林深,老实交代,你那个水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会这么味美的?”
林深微微一叹:“正儿八经是从黄泉打起来的。嗯,你娘应该理解。”
一听此话,陈阵立马望向了他娘。而陈大娘以袖捂口,道:“嗯,我能确定他说的是真的。阵儿,这人还是交你,一定好好对待哦。”
陈阵看了一眼林深这个凄惨的落汤鸡,也没多想,就对一旁的家丁说:“嗯,把这人软禁到西厢去。”又转向林深,“嗯,林深……帮我到黄泉去多取几桶水好不好?几两银子都可以。”
林深别了别嘴,压下那句“呸!谁要给YOU打水!”而说出了以下一句:“呃,考虑考虑再说。”
陈阵有些委屈地一笑,道:“那好嘛。你先住西厢。”
林深无语了很久,任凭摆布地被领到了西厢。真是怪事,这人态度转变咋这么大呢?不会是被某壶黄泉水荼毒了吧?
此后三日,陈阵每日不厌其烦地拿着各种值钱的、有趣的玩意儿跑到西厢去。让人直叫弓虽的倒是……其目的——
“林深林深,我把这个给你,你去帮我打一壶嘛!”陈阵手上捧的,乃是一个玉雕的小船,其工艺之精湛,简直令人咋舌。恐怕又是什么N朝流传的绝品。
林深睁大眼望着那小船,就差流口水了。将那小船捏在手中咂摸了半天,然后僵硬着手将其还给了陈阵,压冷了声音道:“就这东西,跑路费都不够,更别说打水了。”
陈阵很不服的咬咬下唇,小声嘀咕道:“真是的,到底想要什么嘛……”随即拿着玉船,跑走了。
唉……这孩子,怎么跟喝上瘾了似的呢。林深无奈地感叹了一下下。自己也有喝,怎么就没事啊?果然是自制力的问题么。其实自己自制力还算好,人家拿着那张红色长方形防水纸要挟都没得逞。不过……说不准哪天还真就屈服在某种黄的或白的金属下了。不过那水似乎不是自己的……就这么拿去卖了算不算盗卖啊?
“……唉,要不是为了能回那个有电视有空调的世界,早逃了。”林深无奈地自言自语。
在陈阵的种种威逼利诱软磨硬泡下,林深很执着地坚持了三个月。头发,似乎长了不少。衣服也早换成了从陈阵那骗来的棉布汉服,不过那件白衬衣倒是被陈阵以“某时可作把柄”为由,扣下了。
然后,终于到了某日清晨——
“呜呜……”隔壁房间传来某女子幽怨的哭声。而一向睡得浅的林深很不幸地被吵醒了。
林深打一个呵欠,抱怨一下古代墙壁隔音效果不好,敲了一敲隔壁房门。道:“喂,别哭了,有什么事说来听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