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朝星:“不知。”
“薛盟主?”
“不知……放下我的剑!”
“你怎么不gān脆把我也一起融了?你居然威胁小爷!下作!恶心!”
南宫后卿凉凉道:“若我没记错,小公子同薛盟主关系很好?”
“和他,去死吧你!”姬朝星啐了一口,神qíng间却掩不住傲然。
“若在下御尸之术令小公子觉得恶心,可知薛盟主也好不到哪去?”
姬朝星猛然抬头,怒道:“你说什么?!”他自小就是听薛骆迁传奇般的人生故事长大的,原本被揍过一次后各种不服,可薛骆迁在他这个年纪时就已经成为了武林盟主,对其,早就是心服口不服。
除了他,薛骆迁绝不能败给任何一个人,诋毁?更不行!
他隐隐觉得南宫后卿要拿北冥晏说事,果不其然:“薛盟主作为中原武林的楷模,一直承载武林的希望,也不负众望做了武林盟主,却有断袖之癖,”他的语气很平,眼珠盯着姬朝星,慢慢道:“就算这不提,可他喜欢谁不可,偏偏喜欢北山上那位?”
“那又怎样?”姬朝星冷冷道。
薛骆迁对北冥晏如何,外人几分信、几分不信,是因为他们不知qíng,可他因家中的关系,对薛骆迁那点破事,可是实实在在知道的。
纵然恨铁不成钢,也不可奈何。
北冥晏究竟有什么好?
“就如小公子所说,这也不怎样,那他放走叶二公子,也不怎样?”
北冥晏默然。
眼前对话的两位,都是无中对自己有些许恶感的人,他都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难不成就因为当年之事,天下、江湖中的人事恩怨,都要怪在他的头上?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或许人都是贪婪的,或许这些天他被薛骆迁和叶笑云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多多少少忘记了从前的事qíng,现在竟能感觉自己委屈了。
薛骆迁在的话,会怎么说?
他正在不禁胡思乱想着,耳里忽听姬朝星冷笑道:“也不怎样!他俩的事你没资格管!”
北冥晏抬头望去,姬朝星仰着下巴,白晶的耳坠摇摇晃晃,他神qíng间都是自己不曾有的骄傲、自信和不屑:“就算以后薛骆迁要和北冥晏成亲,有姬家在,我看谁敢说一句他俩的不是!”
因为后一句话,北冥晏有些恍惚。
之前薛骆迁曾对姬朝星说,他姐姐的死,不关自己的事。后来他没有问薛骆迁,不问他也猜得到是何事,只不过薛骆迁会这么帮着他说话罢了。
反正都是要怪在他头上的,问不问都一样。
“在下确实没有资格管,只是薛盟主一再坏在下的事,在下总不能一直受着吧?”
“怎么还受不得了?你也不瞧瞧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说你下作、恶心都是轻的!”姬朝星看了看行川,道:“你还拿一个孩子yīn我!今儿栽在你手里,小爷认了。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做成走尸什么的,一会儿薛骆迁来了,我还能帮你抵挡一会儿。”
南宫后卿身体猛地向前,凑在姬朝星脸前:“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他身上有一股甜腻腻的油味,不用想都知道是尸油,姬朝星憋着一口气道:“别害怕,充其量就是绞杀。”
武林正道,会将他当众绞杀。
若是以往,十个武林盟主也不能够让南宫后卿如此惧怕,再不济也有脱身之法,可前几年,薛骆迁拜师入御尸道,也不知他师父究竟是何人,教给薛骆迁的东西专克南宫家秘术,那次在林中的改阵便是一次,之前他们也有过jiāo手,无一不是他一败涂地,他便不得不怕。
比起薛骆迁,他更怕的是薛骆迁背后的神秘师父。
“来了也好,在下一定好好招待盟主,”他忽然诡异地笑了笑,目光越过姬朝星:“不如客人也一起来吧。”
他的话伴随着响指,北冥晏和季风吟头顶的棺材盖忽然翻起,从里面越出一具走尸,形容和姬朝星在甬道中所见相似,伸手就是往下一抓,北冥晏拎起季风吟的衣领,纵身越出来。
南宫后卿伸手拦了拦全身戒待要冲过去的行川,看清二人后笑道:“晏公子?”
姬朝星的脸一瞬间又白又红,也是看清二人后失声道:“你们敢偷听小爷说话?”正巧北冥晏那句“放了他”被他的声音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