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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处理了引路来的杀手,很快地飞身落进了小院中。
小院并不是很大,站在院外高处时,便可以看到整个院落的布局,想来是这股势力在东古县的一个暂居点。
辰隐阁也在不同的地方都有一个两个的暂居地点,以方便将阁中人有效地分布,以便接各处的任务,算是辰隐阁的分阁。
之前救了楚玄昭落脚的地方,就是辰隐阁来到州城一带后暂时定下的居所,日后也是可能发展成为分阁的。
不过,这个杀手组织却没有辰隐阁那样大的势力,自出现以来,也只在这一带活动,这个小院即便只是个暂居点,恐怕也是这个组织不少的一部分成员了,就是不知道这次能否挖出首领之类的人来。
落在靠墙的树枝上,二人便看到一群黑衣人守在一条紧窄的弄堂外,弄堂因为较窄,在夜色里月光根本照不进去,因而显得黑漆漆的。
冰冷的杀意骤然而至,黑衣人抬首便看到一个身影从树上旋身而落,银白的面具反she着清冷的月光,黑发翻飞,白袍凌风而起,白玉`dòng箫裹挟着千层杀làng而来,犹如带着嗜血的腥光。
qiáng大的杀意让这些黑衣人一惊,作为一个杀手,他们很清楚拥有这般杀意的人,对自己将会是致命的。
血液似乎一瞬间凝固,杀手们qiáng迫自己反应过来,甩起手中的冷刃劈向白衣男子。
男子轻易地挡住了向自己劈来的刀刃,首当其冲的两个杀手甚至被男子qiáng劲的内力反冲了出去。
杀手们略一停顿便重新将刀刃劈来,却有一部分被一柄同样携着内力的白玉折扇截住。
眼前又多了一个身穿绛紫华袍的男子。
月影中,杀手们与二人战在了一处,一时有些混乱。
白衣蹁跹,紫袍波动,两人配合默契。
两人时而并肩,时而相背,墨色的发随风缠绕,竟一时分不出是谁的发。
一个类似头目的杀手早已闻声赶向这里,举了手中刀便向两人冲去,口中还唾骂了一句。
然而两人仍旧游刃有余,倒下的杀手越来越多。
阁主本就功力深厚,而楚玄昭在这段时间里火龙诀也已经从第三层提到了第四层。
“阁主手下留qíng!”
一声客气却有些微冷的声音传来。
“都住手!”
杀手们闻声都渐渐停了下来,阁主与楚玄昭也随之停了手,看向弄堂的方向。
这时声音的主人从弄堂口显露出来。
男子一身黑色长袍,剑眉星目,脸上有着如同被冰刃削出的清晰轮廓,手中持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刀。
“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杀了无益,还请阁主放过他们。”
“哦,放过他们?你的意思是,愿意自己来以死谢罪了?”白衣男子将玉箫抵在距离自己很近的那个类似头目的人的心口。
“在下也不过是听命行事。”
“这么说,你不是首领?”白衣男子并没有将手中的玉箫收回。
“血鸢首领另有其人。”黑衣男子回答。
“金一!你要出卖血鸢吗!?”这时被玉箫抵着的头目冲黑衣男子喊了起来,“血鸢杀百姓怎么了?杀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天经地义!主人养大我们,我们自当为主人卖命!”
黑衣男子眸光闪了闪,却并未理会他。
阁主被他的嗓门冲的不耐烦,手上一用力,头目便瞬间惨叫出声,额头上的冷汗倏地便落了下来。
此时的头目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然而内里的经脉却已经被震断大半,五脏六腑也如同移了位一般。
“你不能杀我!辰隐阁主又怎样?你也不过是个杀手,凭什么要来杀我?”头目还有力气说话。
“你该死。”白衣男子的声音冷的掉冰渣,三个字中带出的寒意激得头目一抖。
“我知道血鸢所做的事,惹了阁主不快,不过还是请阁主能够放过血鸢。”黑衣男子终于开口。
“你既然知道血鸢惹了本阁,就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杀那些百姓,是那个人的命令,我们做下属的,无从抗拒,纵然”黑衣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却又闭了口,没有说下去。
“你们得罪本阁,不是因为追杀百姓,而是顶了本阁的名头与作风,无论有意无意,都堕了本阁的声誉,本阁自然不能容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