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辰隐阁阁主xingqíng冷漠,即便如此,最在乎的,也不会是那些被杀的百姓。
话落,白衣男子只微微用力,手边的杀手头目便双目骤然睁大,没了气息。
“既然阁主执意如此,东方策只好代血鸢与阁主一战。”黑衣男子紧了紧手中的刀,目光直直看向白衣男子。
“东方策,么?”白衣男子听得分明,刚才的头目喊他金一。
听到他的疑问,黑衣男子眸色暗了一瞬,并没有说话,而是举刀向男子劈了过来,刀上散发的气势竟然与白衣男子的不相上下。
“你小心!”楚玄昭知道这是两人对战,外人不好cha手,只急急叮嘱了一句。
白衣男子手中玉箫飞转,墨发飞舞,瞬间打散了对方寒刃带来的内力。
一时间,刀光闪闪,玉箫流转,黑衣白衣兵转身移,竟叫旁边的人轻易看不清招式。
突然间,一声“嘶拉”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中央缠斗的两个人齐齐停下了手。
原本众人都以为是黑衣男子的刀劈裂了白衣男子的衣衫,就连楚玄昭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当他们停下来时,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见白玉`dòng箫直直穿过了黑衣男子墨色的衣摆,而黑衣男子的刀却堪堪被玉箫后端格挡住。
白衣男子将手中的玉箫抽回,微微颔首,似乎带了赞赏之意,“我辰隐阁总不能白白被血鸢污了名声。”
“五日,五日之内,东方策定会给阁主一个答复。”东方策向白衣男子拱手一揖,转身挥手示意手下杀手撤离,提了提手中刀便打算离开。
楚玄昭正要追上去,便被白衣男子轻轻一拦。
“好。五日,州城菩萨庙,我等你。”白衣男子应道。
“东方策谢过阁主。”
东方策很快便带着血鸢的人撤了个gān净,就连地上的尸体也被血鸢搬走。
……
“就这么放他离开?”楚玄昭觉得这是在放虎归山。
白衣男子扭头看向楚玄昭,“这似乎已经不妨碍你查的事,只是事关辰隐阁的事,你为何如此着急?”
楚玄昭想起两人合作的事,也意识到现在的事无关自己要查的事,百姓已经救下,只待透给鹿山寺,至于血鸢,不过是他人雇佣的杀手,已经无关事qíng本身。血鸢顶了辰隐阁的声誉,怎么处理,也是由辰隐阁说了算。
楚玄昭只是习惯了一起考虑彼此的事,忘了两人本是各有目的,乍然分清你我,楚玄昭莫名有些落寞。
“我知道你的担心,只是,我选择相信东方策。”白衣男子的话无疑让楚玄昭的落寞减轻了许多。
第11章 变故
“你相信他?”楚玄昭诧异。
不过初次见面,还算是敌人,辰隐阁主向来谨慎沉稳,怎么会轻易选择信任东方策?
二人慢慢由院落往回走,白衣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楚玄昭,便见到那双天生上挑的双眸微微一眨,透着疑惑,望向自己。
“从一个人的武功,很容易看出一个人的为人。东方策身手了得,内力深厚,招式也很坦率,不是个善于耍诈的人。”白衣男子转回头继续看向前方,“当然这只是一点,毕竟凭此判断也常有失误的时候。重要的是,我察觉他有可能会给我一个惊喜。”
“惊喜?”
“不错。从死掉的那个头目口中,我们可以知道这批杀手是由血鸢的首领养大的,既然如此,像头目那样的态度,无疑才是最正常的。然而,东方策呢?”
不等楚玄昭回答,白衣男子便继续开了口。
“金一想必就是他血鸢的称号,可他却只自称东方策。而至于养大他的首领,他提起的时候,不像那个头目一样叫他主人,而是说的‘那个人’,提起血鸢首领,他的眼中有犹疑,有挣扎,甚至有莫名的恨从他眼中透出。却独独没有一个下属该有的忠心和对抚养者的感激。还有一点就是,他似乎对血鸢杀戮百姓和顶着辰隐阁作风行事的事,有些不满,却又矛盾地执行着这些不满。”
白衣男子最后总结到,“所以,这个东方策,会给我们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白衣男子一番话说完,楚玄昭惊叹不已。虽然现在还无法确定东方策真会如同白衣男子说的那样给他们带来一个惊喜,但白衣男子句句有根有据,这般细致的观察,这般看人的方法,真是令人不由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