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故倒抽一口凉气,微微蹙着眉斜眼看了眼身后。
“公子,可疼?”青儿声音软糯细小,眼里溢出泪水有些心疼。
“不碍事,你快些上药吧。”
“是。”青儿麻利的上好药,收拾好瓶瓶罐罐便退了出去。
慕故披上宽大的衣袍,领口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松松垮垮的倒是有几分慵懒之意。
绕过屏风,桌上有一青瓷瓶,小巧玲珑的倒是刻绘出龙凤呈祥图样。走过去一看瓶身下压着一张纸:外用祛疤。
慕故嘴角勾出一抹笑,看着纸张上清隽的字体:“这几日王爷又是送药又是送婢女的,怎不见他亲自过来?”
房间里一阵沉寂,等了许久也未见有人回答他。
大约,人已走了……
王府。
管家站于王爷身侧,听着漠若于王爷汇报那jì-子近日的状况皱了皱眉。待漠若离去,管家弓着腰行了礼:“王爷。”
“何事?”
“将军府派人送信过来了,信已在书房。”见王爷点了点头,管家离去的身影犹犹豫豫却是又转了回来:“老奴斗胆,若王爷喜欢那jì-子,何不把他带进府里来。”
管家管的甚少,只是若王爷对那男-jì有心他又能如何?既是喜欢何不把人豢养在身侧?
“他怎会离开那烟花之地。”
慕故若想出来,早在王爷看到他一身是伤的时候便哀求与他了。
那鞭痕有些已深入皮ròu,王家公子手无缚jī之力,又怎是他所能抽打出来的?
坐在书案前拆开将军府送与的信,信中内容大约就是粮糙充足,正加紧勤练,平反只需一声令下。
将那信烧毁房梁上忽然多出一人气息,漠若未现出身影:“王爷,查到了。”
待那信烧成灰烬,王爷才冷声询问:“如何?”
“与京城传闻无异,只是……”漠若顿了顿:“慕公子曾托人多次去打听过苏翊这个人。”
深邃的眸忽迸出一丝杀意,王爷冷冷笑了几声:“你说他意yù何为?”
“属下不知……”
“既不是雏,却又如此大肆旗鼓,你说是为何?”
漠若得知消息时便有所猜测,只是不敢明言。毕竟这天下还没有人会在他主子头上造次。
王爷眼眸里暗cháo涌动,温柔带着笑意的声音却是更让人不寒而栗:“本王这是被利用了啊。”
夜已深,烟雨楼络绎不绝的客人倒是让那条街成了京城一大热闹之处。
青儿端着一盆温水轻轻叫了声:“公子,该上药了。”
兀的一团黑影笼罩过来吓得青儿一跳,转头看到来人端着水盆哆嗦得便要下跪:“王……”
扶着青儿要下跪的动作,门内传来慕故声音:“进来。”
青儿得到示意便战战兢兢端着水盆走进去。绕过屏风,chuáng榻上慕故早已褪下上半身衣袍,背对着青儿。
水盆放置chuáng边桌几上,青儿把帕子放在水里打湿拧gān抖着手帮慕故擦拭背部。
一手挽着衣袖,一手接过帕子接替青儿替慕故擦拭背部的活。
青儿自觉退后几步,未发出一声响悄悄离开了厢房。
擦拭完把帕子放回水盆里,避开伤口两手搂着慕故,把下巴搭在慕故香软的肩上忍不住咬了一口。
慕故一惊,转头便看到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王爷勾着慕故的下巴,啃咬着慕故下唇瓣眼眸里隐隐藏着怒意:“这几日可有想本王?”
也只是片刻,慕故便笑盈盈双手环上王爷颈脖:“王爷待我如此好,我怎能不想。”
贴近了唇,言语间满是温qíng:“不止人想,身体更想。”
王爷眼眸暗了暗,捏着慕故的下巴明知这是陷阱偏生陷入了慕故这温柔乡。
仰着头吞进两人之间的津液,一番亲吻慕故早已呼吸不稳,皮肤白里透红眼眸溺水的模样煞是诱人。
将慕故压在chuáng上侧卧在旁,勾着慕故的下颌:“你在chuáng上如此放làng形骸,苏翊可知?”
“我这一生是困在这青-楼里了。”慕故垂着目光伸手解开王爷的腰带,手指沿着衣襟慢慢褪去那一层层的衣裳。
再抬眼,眼眸里满是轻佻之意:“若不夜夜笙歌,肆意洒脱,岂不làng费了苏翊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