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焱点头。
“亲过了?”
再点头。
“肏过了?”
宋焱默了,没反应。
下一刻,宋怡任的声音如滔天洪啸,喷薄而出:“到底肏他了没有?!”
宋焱淡定自若地摇了摇头。
一双惊异的目光咄咄bī人,那人吼道:“胡说!好不容易才相见,你一身大红喜服,拜了堂却不dòng房?你忍得住么?!”
“他正同人合气双修,jīng元锢体,房事不宜。”宋焱的话毫无波澜,仿若在讲一个不相gān之人。
不但不嫌弃爱人与别人jiāo合脏了身子,还包容至此,真是好一副体贴大度的心肠,好一派浓浓qíng深,入骨相思。
宋怡任的掌心一阵灼热,烫得生疼,手心中宫远山的玉牌被紧紧攥入筋ròu,鲜血泊泊,每一滴都被血玉吸得gān净。
他合上眼,将心中翻腾的qíng绪狠狠向下压去,再睁开时,脸上眼中皆是一切成空,再无半分波动。
“把衣裳脱了。”宋怡任一字一句道。
宋焱抬眼看他,并未动作。
一个巴掌疾风抽了过去,酝着十足十的狠劲,脆声之后,宋焱嘴角便见了血。
“脱。”宋怡任只重复一个字。
面前的人终于有所反应,不过除了两片眉毛皱了一皱,其他地方仍毫无动静。
这下反倒是宋怡任被逗笑了:“你功力被我散得一成不到,别说我,就是随便拎出一个来,对付你便如打个三岁小儿的屁屁一般,你如今……”他俯身前去,贴在宋焱耳边轻轻低吟:“只能任我摆布。”
“你确定要如此这般bī我?”他直起身子,笑颜如花:“我心qíng不好时,真不知还会做出什么。”
话音将落,衣料磨蹭的窸窣声终于响起了。
宋焱一件一件将衣衫除去,直到一丝不挂,赤条条地站在院中。
74.
宋焱的luǒ体宋怡任不是没有见过,过去都是在光线极其昏暗又或是擦枪走火最为紧迫之时见到的,如此清晰的一览无遗还是头一回。
宋焱身上很是耐看,多年的军旅生涯不但练就了人的意志,也打造了一副难得的好身材,全身上下毫无一丝赘ròu,线条近乎完美,多一分臃肿,少一分羸弱,匀称结实。
作为军人,皮ròu上横七八竖的伤痕很是正常,可遍布满视野就太过残忍了些,过多的凌nüè痕迹总会让所见之人心生不快,至少皱眉是有的,可……宋怡任却恰恰相反。
他太爱这幅皮囊了。
每一条伤疤在阳光下都仿若带着光晕,那一条条承载着无法抹去的哀伤回忆,正是他跟他最为悲惨却最无法忘怀的印迹。
手不由自主,摸上了这个人左心旁侧的一条深疤。
指尖将触,冰凉的感觉让这具身体打了一个冷颤。
“记得吗?这条疤我有个差不多的,是在后背上。”宋怡任手指微颤,轻轻摩擦:“那会儿刀尖就那么戳了进去,吓得我想也没想扑到你身上,第二刀就扎进我后背了。”他拧起眉回忆:“咱俩当时是怎么得救的来着?哦……对了,说是一下弄死就不好玩了,下次做个长点的刀棍把咱俩穿一起,做个人ròu串……”一声重重的冷哼飘出:“我怎会让他们再有下次?那老东西将他们弄死在枯井里了。”
“还有这些……”宋怡任绕道背后,去摸那上面一条条纵横jiāo错鞭痕,“那帮畜生糟蹋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狠,你被抽得血ròu模糊,烂ròu和碎衣都搅在了一起,那时我哭得不行了,帮你清洗伤口时生怕将眼泪滴上去,一个劲地擦啊抹啊,弄得一脸的血道子,满鼻子的血腥味……”
回忆如昨,历历在目,眼眶不禁湿润起来,宋怡任吸了吸鼻子,不经意瞅见了宋焱大腿内侧近男根处一条短小而深陷的伤痕……
这枚痕迹不同于其他,有种难辨的怪异之感,像是咬痕又像是掐痕,攀爬在那片敏感而暧昧的地带,他在疤痕上来回摩挲,眼中恨意愈燃愈浓……
好半响,牙根处终是磨出了几个字:“敢碰你的人,谁都别想活。”
“所以临走时你杀了赵应荣来军中找我。”宋焱缓缓开口了。
宋怡任一愣,随即咆哮道:“没错!这老杂碎早该死了!我恨不得食其ròu饮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