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涣这才发觉他醉的厉害,半晌也没觉出自己是谁,满屋尽是浓郁的酒气。
唉,这就是他说的,偶抱小恙,不宜吃酒?
陈涣撤出条手臂探到他膝弯里去,只轻轻一抄,便将他抱了起来,摸索着朝chuáng边挪去。
不知是不是感触到了熟悉的气息,顾云闭着眼仰头摸索到他嘴边,迷迷糊糊亲了一下。
陈涣一愣,将他平搁在chuáng上,轻轻拍打他脸颊,“风安?风安?”
顾云依旧没睁眼,却突地抬手,一巴掌糊掉他的胳膊,“承轩别闹,痒的很……”
陈涣转手从袖中摸出一个润滑膏,心头蓦地一烫,呼吸急促了几分,忍不住压下身来,颤手撩开他的前襟,“风安,今日我大喜,所以,我,想把今晚,给你。”
至于那个左进善的嫡女,倒是颇为知道好歹,今夜自己丢了句让她不必等,她倒乖觉,只说,妇人家不能gān涉爷儿们的事,说世子不必在意。
左进善不愧是掌管礼仪的,倒的确教出个这样的女儿。
只是,陈涣却觉得,这般‘知书达礼’,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丢失了自己。
不过,他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她乖觉,终究方便了自己。
顾云只觉身下一痛,酒意顿时散了大半,待终于撑着眼皮睁开眼,恍恍惚惚便见屋里不知何时点了灯,昏huáng烛光下,陈涣闭着眼,头挡住一片光,投下一汪yīn影来,睫毛上挂着的不知是汗是水。
“承,承轩!?”
顾云大惊失色,一下子完全醒过神来。方一挣扎,便痛的脸色一白。
陈涣睁开眼,露齿一笑,抬手顺了顺他额边被滴落的汗水浸湿的黑发,替他揉按太阳xué,开口是与动作截然相反的温柔,“风安,你醒了?喝那么多酒,头可疼?”
顾云突然抬手,死死掐住他胳膊往外推,“出去!你出去!”
自己居然就这么被上了?还是被一个本该dòng房花烛夜的男人给上了!?
顾云只觉脑中嗡嗡震响。
dòng房花烛夜……
顾云突然失控的挣扎起来,两人竟被他挣脱的分开来,“世子倒是jīng力大的很!dòng房过了还不消停,又跑到这里来惹我!我顾云竟是给世子解不足的不成!”
陈涣一把攥住他手腕,将人勾过来抱在怀里,紧紧桎梏在胸前,不停拍着他背安抚道,“没有,没有……,风安,我怎会刚进过别人的身体,再来找你?那左家小姐,我碰也没碰,你信我。”
好久,顾云才渐渐稳了些,身体却仍在陈涣怀中轻颤。
陈涣低了低头,吻住他的唇,极温柔的舔舐着他的唇瓣,又与他唇舌厮磨许久,才松开,柔声道,“风安,你看,我们才到半截……”
顾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他剑拔弩张的下身,只一眼,便急急转开脸,“你到外头chuīchuī冷风……”
陈涣抬手轻轻揉捏了下他白皙的耳朵尖儿,成功激得怀里人颤了颤,才哑声道,“都进过了,你还坚持这个做甚么?我这回轻点,必不让你痛。”
说罢,不待顾云回绝,便揽了他的腰身,重又从chuáng头枕下摸出之前的东西。
顾云见他伸手,不由皱了皱眉,“你弄的甚么?”
陈涣不怀好意的一笑,“别再说拒绝的话,待会儿,我怕你自己都忍不住要寻我了。”
说着便扣开盖子探指狠狠揩了一大块儿。
“啊——”
顾云一声轻呼还未到底,便被陈涣堵了嘴,唇舌纠缠。
陈涣裹住他的舌头又是叼又是吮,手下动作却不停。
顾云被他吻的腮上发麻,嘴角淌下津液来,撤了嘴,却仍闻渍渍水声不绝于耳。
愣了下,才觉出不是口中,反应过来时已迅速涨红了一张脸,不由将头低低埋在陈涣颈窝。
陈涣将手挪上他的脸时,抬了下巴一看,便发现他一双眼半张半阖,重新蒙上一层如醉酒般的水雾,颊上亦是两片飞红。
……
陈涣一开始还刹着xing子缓着来,后来眼见他亦沉醉其中,蛇一样扭动身躯,便渐渐红了眼,动作也越发凶狠起来,直到顾云尖吟一声出第三次,才顺着他的劲儿,饶过他去。
喘息半晌,陈涣才反应过来,顾云自那声尖吟出口,就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