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勋立即拱手:“原来,光临敝府,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两人互相客套一番后,各自入座,刚坐下心急如焚的张闻就忍不住开门见山地问道:“光禄勋大人,下官今日上访实在有难言之隐,因为遇见了一个难事,百思不得其解,下官束手无策,这才迫不得已登门拜访求光禄勋帮忙。”
光禄勋闻言诧异地挑眉,摆摆手:“愿闻其详。”
张闻简明扼要的说明了这两天的事,对外只说是一个小偷,将他的目的换成见财起意,隐瞒了采花大盗对自己动手动脚,半遮半掩的告诉了光禄勋。
光禄勋恍然地点点头,“原来是张大人的府上进贼了。”随即捋须点点头,若有所思:“张大人府上的护卫能力是众人皆知,办事牢靠,如此也能被贼人闯入,连张大人也拿他没办法,可见这个贼不一般。”
光禄勋这么一番感慨后,张闻立即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光禄勋大人,下官求一份名单,知道侍卫护卫巡逻路线对官府守卫了如指掌的人,能不能请光禄勋大人给出一份名单。”
光禄勋一怔。
张闻眯起眼睛:“我怀疑这个人曾经是什么人的护卫侍卫。”说完,张闻看向光禄勋:“光禄勋大人,下官这个要求不难吧。”
光禄勋立即点头:“这好办,好办。”
心满意足,得偿所愿的张闻打道回府,推开房门,就见里面站着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
第5章 纠缠
采花大盗赖在家里不肯走了。
他不仅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张闻面前,还面不改色跟他打招呼,然后大摇大摆地坐在凳子,自顾自的给自己端茶倒水,他这次似乎是打定主意就此在张闻家里长居了。
望着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打量房间的采花大盗,张闻气得跳脚。
“你竟然还敢来!”张闻恶狠狠地瞪着采花大盗,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杀气。
采花大盗手里把玩着茶杯,打量着屋里的古玩字画,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了,这里有你我为什么不来。”
“你这个混蛋!赶紧给我滚!”一股怒气直蹿上大脑,张闻怒气冲冲地指着门外。
采花大盗恍若未闻,负手信步行走,饶有兴致地环顾四周。张闻见状快步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拽采花大盗。
刚一碰到采花大盗的衣服,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张闻睁开眼睛就被采花大盗伸手抵在墙上,自己被困在他的手和墙内,高大挺拔的身影忽然bī迫下来,张闻目光仓惶,惊惧地望着越来越近的采花大盗,他想gān嘛?
采花大盗低头望着惊慌的张闻,笑意盈盈:“这么想和我……何必这么心急呢。”
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此靠近,张闻的心忍不住怦怦乱跳,紧张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笑了笑,很快的放开了张闻,快步跃开几步外,又若无其事地打量屋里。
张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垂下眼眸,庆幸自己没事,抬头瞥见还留在屋里的采花大盗,忽然想起什么,张闻立即叫道:“你到底待在这里想gān什么?”
“想gān你。”
张闻:“……”
采花大盗很自来熟,来到张闻的房里就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外人,信步走到书架前,上面整齐放着书籍,他随意拿过一本书糙糙翻了翻又放回远处。
然后又来到书桌前,大剌剌地坐下,好奇地拿过文房四宝看看,转了转笔筒还无聊地数了数里面一共有几支笔。
采花大盗乱碰他的东西,这让张闻实在忍无可忍,他平生最是忌讳别人乱碰乱拿他的东西,也无法容忍外人擅自闯入他的房里,是以张府到处都是巡逻的护卫队,唯独他的房门守备宽松,没有一个丫鬟仆人在房门口守着,结果就让这个采花大盗钻了空子轻易溜进来。
他对这些事的容忍度是零,现在好了,眼前的采花大盗一个不落的全犯了,张闻恼怒地瞪着乱拿乱碰的采花大盗,他到底要在这里待多久?
夜逐渐深了,屋外传来蝉鸣鸟叫,张闻用完晚膳回来,就见一身黑衣的采花大盗还在屋里。
采花大盗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一只手趴在桌子上似乎在等着谁,听到推门声抬起头见了张闻,立即笑嘻嘻:“回来了。”
采花大盗面带微笑,虽然蒙着面也能感到他十分高兴,张闻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无视了心qíng雀跃的采花大盗,朝着chuáng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