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了,好啊,我们一起睡吧。”采花大盗兴高采烈地说道。
张闻立即回头,恼怒地盯着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悻悻,无奈地摆手,环视四周,也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看张闻这模样也不可能好心的为他准备被褥了,思及此处采花大盗轻轻一跳,跃上房梁。
稳稳地躺在房梁上,舒服地枕着双臂,采花大盗闭上眼睛慢慢睡了。
张闻躺在chuáng上盖着被子,脸正对着墙壁里边,感受到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躺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神智也依旧清醒,没有一点困意。他一想到屋里有陌生的人在,就感到qiáng烈的不安,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睡着。
一夜没睡,张闻一大早起来,翻身下chuáng,仰头就见房梁上睡得舒服的采花大盗,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采花大盗立即睁开眼睛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张闻冷着脸,对采花大盗的话充耳不闻,转身走出去,来到大厅用了早膳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散了朝,张闻将秦明叫到常去的望chūn楼,订了雅间,主动点上丰盛的美味佳肴。
秦明对张闻这难得的举动感到惊奇,啧啧称奇:“诶,张闻,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竟然主动请我喝酒?”
看向桌上的jī鸭鱼ròu,忍不住馋嘴,迅速拿起筷子,秦明láng吞虎咽吃了几块ròu。
张闻神qíng沉静,看着一无所知的秦明,本来打算说的话在肚子转了好几圈,可又实在说不不口。
秦明兴奋地大快朵颐,拿过酒壶迅速给自己倒了一杯,寂静的雅间只听到筷子与瓷盘轻轻碰撞和咀嚼声。
张闻闭上眼睛仔细地想了想,开口说道:“秦,我有事要拜托你。”
秦明闻言一副早有预料的神qíng,立即放下筷子,慡快地说道:“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拜托我。”
“我想你帮我做一件事。”张闻眼神平静,从身上拿出一份名单。
伸手拿过张闻递来的白纸,秦明越看越诧异,猛地抬起头望着一脸平静的张闻,“你这是想做什么?这些都是京城里位高权重,有头有脸的大人,你这是?”
张闻沉默地闭上眼睛,“没什么,我有事。”
秦明开口yù说什么,张闻立即打断他:“别问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暂时还不能跟你说,你只需要帮我做就是了。”
秦明闻言深深地看了张闻一眼,缓缓点头:“那好吧。”
和秦明分开,张闻返回张府,径直来到房门口,推开门,采花大盗还在。
望着言笑晏晏的采花大盗,张闻不禁想着他一整天都待在我屋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张闻抛之脑后。
冷静地走进去顺手关门,采花大盗立即快步上前,体贴地问候:“怎么样?张大人今天上朝顺利吗?”
张闻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拼命压下心中对他的杀意,在发现采花大盗主动送上门后,张闻选择隐忍不发,先耐下xing子与他周旋,调查他的身份背景,能够自由出入官员的府邸,我不信他只是他口中说的采花大盗,他的目的不可能这么单纯,对于陈志坤有着深仇大恨,他都能够忍下来,更何况是采花大盗。
先应付采花大盗,等查出他的身份背景了,再决定怎么处置采花大盗,张闻是这么想的,只是采花大盗却不这么想。
和采花大盗在同一个屋檐待了几天,采花大盗立即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确如他口中所说是一个言行一致说到做到的人。
采花大盗一点都不老实本分,经常对张闻动手动脚,揩油调戏,将一向从容不迫淡定自若的张闻气得跳脚,怒不可遏。
这一天张闻如往常一样穿过游廊,忽然觉得腰间被摸了一把,张闻立即转身瞪着采花大盗,气急败坏地大叫:“你、你这混蛋……”
现在正是白天,他竟敢这么胆大包天,肆无忌惮。
不动声色采花大盗跟没事人一样,言笑晏晏:“哎呀,张大人,天气真是好啊。”
张闻怒气冲冲地大喊:“光天化日之下,你对我……也不怕,不怕我我——”
张闻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啊”的一声,立即就感觉到大腿又被悄无声息的采花大盗摸了一把。
黑影一闪而逝,采花大盗迅速回到原地,睁着一双眼睛无辜地环视四周,感叹:“张大人,这里的环境不错啊,假山园林,清幽淡雅,不错不错。”末了,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赞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