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看?”
“不看!”张闻固执地说道。
两人互相争执间,采花大盗已经迅速在张闻眼前翻开一页。
张闻面无表qíng,书页上字迹工整,耳熟能详的诗句,显示它真的只是一半单纯的诗集。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采花大盗的窃喜声。
察觉自己被耍的张闻,怒火中烧,一把抓过采花大盗手里的杜工部诗集,刷刷快速翻了几十页。
结果翻到一半,耳鬓厮磨的两个赤身luǒ/体的男子,亲密的jiāo缠在一起的图印入眼帘,张闻的脸迅速变得发烫,采花大盗笑得更大声。
一下子僵在原地的张闻,只听到采花大盗幸灾乐祸地笑道:“我可没bī你,是你自己抢过去看的。”
张闻一脸yīn郁,愤怒地盯着一直捂嘴偷笑的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嘻嘻笑着,张闻生气地转过头,不会理他。
走过去试着去哄哄赌气的张闻,张闻不为所动,无动于衷。采花大盗悻悻,几下闪身间跃上房梁。
夜晚到了子时,辗转难眠的张闻睁开眼睛,躺在chuáng上侧过身,黑暗中感觉到房梁上的采花大盗不见了。
张闻又翻了翻身,面对墙安心地睡下。
翌日,张闻一睁开眼睛就见,采花大盗躺在房梁朝着自己招手。
张闻翻身下chuáng,记仇的他还惦记着昨天采花大盗的捉弄,冷哼一声,对采花大盗的招手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走出去。
来到户部,户部尚书一脸严肃,招手叫来了张闻,和他说明了事qíng。
“什么?”张闻神色怔愣,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像是不敢相信陆尚书说的话。
陆景川郑重其事地望着张闻继续说道,“皇上下达旨意,调查清河县的土地兼并,地方势力骄奢yín逸盛行,搜刮民财,让百姓苦不堪言,现在已经决定让刑部调查,由你从旁协助。”
又是我?
怎么又轮到我?怎么最近各种各样的意外接踵而至,
张闻怔怔,好似反应不过来。其实,从上次卫衔的行动来看,他就已经预料到朝堂会有一场bào风雨,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上面清除贪官污吏,会把自己扯进去,明明这件事应该与自己毫无gān系,他应该可以置身事外。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好像早已知道,都用异样的眼神投向愣愣的张闻。
等等,卫家人,张闻忽然回过神,反应了陆景川所说的刑部,皇上一向倚重卫家人,有能力有担当又深得皇上信任的只能是卫家人,刑部负责人,那就是卫韬?
张闻察觉到自己要和卫韬共同办案,一时之间,心头五味杂陈,怪不得一旁的官吏都这么看着自己,那种同qíng怜悯的眼神。
即使如此,张闻还是感到大惑不解,悄悄凑近陆景川问道:“陆尚书,怎么回事?这次为什么还是我,你能不能告诉下官?”
陆景川面上一本正经,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我听说这次好像是卫衔卫大人向皇上举荐你,说你能力出众,做事认真,所以这差事这才落到你头上。”
张闻神qíng怔怔,卫衔?也许是上次有采花大盗在,有免费的劳动力,本着不利用白不利用的想法,让他帮忙,谁知道采花大盗的神速的做完了,这才引起了卫衔的注意,思及此处张闻不禁感到后悔,早知道就不让采花大盗帮忙了。
今天的事qíng大抵在文武百官传开了,张闻出入皇宫,来往的官员粉粉看着他jiāo头接耳,窃窃私语,偶尔听到只言片语,“就是他,户部的侍郎”、“唉,真是可惜,竟然要和那个人一块”等等诸如此类替他扼腕叹息的言论。
匆匆忙忙走过来的张闻收敛脸上的神qíng,若无其事地从一众官员身侧穿过。
“你竟然要和卫韬一起共事。”
望chūn楼,秦明用同qíng的眼神望着他,长吁短叹,不住摇头叹息。
说得好像他一去不回,命都要没了,张闻忍不住反驳:“不用这么夸张吧,只是一起办事,办完了各行其是,该怎样还是怎样吧。”
话是这样,张闻心下打突,对接下来也没有底气,他想起官场上有关卫韬的种种传闻,令人闻风丧胆的传言,他就忍不住战栗。
卫韬。
卫韬这个名字向来是与血腥残忍绑在一起,在他身上流传着一些耸人听闻的传闻,听说他待过最久的地方一个是尚书府一个就是刑部的大牢,听说他冷酷无qíng,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其中最著名的一个传闻就是卫韬刚刚在刑部大牢审理完犯人,天蒙蒙亮卫韬直接就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