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笑得我见牙不见眼,另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猪哥,你想得美啊,居然想带坏小破,哼。”
我翻身翻出好几米,摆了个姿势护住小破,仔细一看,哎呀,那就是光行啊,它正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解释说:“我承包了破魂的空间旅行业务啦,这位小达旦享受即时特快服务,基本上脑子里一想哪,就去哪,怎么样,猪哥要不要加入我的客户行列,给你八折!”
我这才觉醒,拽过小破一看, 难怪刚刚就觉得小子皮肤白了不少,不行,得和光行隔离起来,别又有样学样,害我整天捉迷藏。
转回头做正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伯爵夫人已经跪倒在地,浑身筛糠一般,头都伏到了膝盖中间,一把年纪柔韧xing还那么好,我真还有点佩服。不过她刚刚还势如疯虎,怎么一下子变死狗了?
如此前倨后恭,必然有诈,我围着她转圈子,手摸自己下巴做睿智状,一圈转回来,本来昏昏yù睡的小破好似发现了新玩意,摇摇摆摆走到地上的史密斯旁边蹲下,研究了半天,发出惊喜的叫声:“好多虫虫,好多虫虫哦。”
他笑嘻嘻的张开两只小胖手,一把一把向史密斯身上虚抓,跟捉鱼一样,很快掌心里出现了许多条悬神引,都在蠕蠕而动。而史密斯夫人则好比一个灯泡给人抽掉了丝,慢慢就通体黯淡下去了。伯爵夫人抬起头来,失神的望着小破的手,眼神里闪现出无比深邃的绝望,痛恨,后悔,以及深深的恐惧之色。她这是怕谁来着?我?不可能,刚才还大勇倾城用一只脚独斗猪哥。 光行?那位翘起脚来正做软体芭蕾动作的兄弟,怎么看怎么象只宠物,看来唯一拥有令人恐惧的伟大愿景的人,只有达旦陛下,俺的心肝宝贝小乖乖了!
为了印证这一点,我牵着小破的手,向厄斯特拉走了两步,她整个人匍匐在地,硬是往后挪了两步,小破不耐烦我这样逮牢他,嘴巴里哼哼唧唧的身子扭成大波làng,动作幅度大了一点,难免就往厄斯特拉那个方向作了作势,这位太婆吓得大抖,假发头套脱落后她的发型呈现标准的地中海式,每一根残存的毛毛都流露出恐惧的表qíng。
我问小破:“你想不想咬这个太婆一口?”
他摇摇头:“不好吃。”
就说人老了没用啦,口味叼一点的人吃都不想吃了,看来只好粗加工一下拿去做压缩饼gān~~。
我猜想在时间的那头,一定还有很多事qíng发生,现在我要想的是如何处理这位有点受惊过度的伯爵夫人。jiāo给她老公管教?算了不要害人家。放任她自由呢,也不晓得她会搞出什么名堂来,算了,带上她吧,就当是终审判决之前,招待她去二十一世纪来一次旅行观光好了。带她去伦敦哈罗百货的化妆品部一看,美白,修复,去死皮,活xing细胞再生应有尽有,五十佳人正当年,前凸后翘似榴莲,担保她抓狂―――费了无穷心力变成吸血鬼,结果还是个蓬头吸血鬼,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从她脱下来的衣服里找了件最宽松的,连头带脚把她一包,拿她那些叮叮当当的项链当绳子,把她捆得结结实实,这一手是jīng蓝的真传,打出来的包不但大方美观,节省空间,环保经济,而且最重要是提手随处可见,非常适合人力资源充足时的力量分流,或者坐自行车后座的时候与车架结为一体。
收拾停当,饶我手脚快似蜈蚣,小破也已经支持不住,站在那里忽忽大睡起来了。我猜想破魂的先祖一定和马族有点瓜葛,不然怎么这样都能睡得酣畅淋漓,口水长流?当然今天晚上的故事我还没讲,明天他一定要和我算帐,到时候怎么才能保住这条小命,我要从现在就开始狡兔三窟未雨绸缪了。
一手抱着小破,腋下夹着厄斯特拉,史密斯夫人藏到了阁楼上,我们从光行开的空间门里一冲而出,顺利的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落在罗伯特古堡不远处。
身子着地,我屁股下软绵绵的,不由大喜,立刻表扬光行:“做了企业和单gān就是不一样啊,现在为顾客服务得多细,我喜欢。”
他在一边悠闲的练习古典芭蕾舞的几个基本动作,懒洋洋说:“猪哥,发表意见之前,一定要先看看自己的屁股。”
屁股?我的屁股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正要看,一阵锐痛从我的尊臀上传来,哇哇哇,瞬间跳起八丈之高,小破我舍不得丢,厄斯特拉就没有什么便宜好占,直接给摔到了地上。只见狄南美躺在地上伸出手,指甲明晃晃的朝天怒指,对我骂骂咧咧:“混蛋猪哥,下地也不长眼睛,坐在我脸上,看我的妆给你弄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