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过去,噗哧笑出来:“哇,你演什么角啊,老生还是花旦?一二三四五,为什么你化个妆脸上会有八种颜色。”
她白我一眼坐起来:“你懂个p,最新的幻彩狂野系列,凸现女人潜意识里渴望成为危险分子的特xing~~~”。
我听她又四六不着的胡说,立马打断她:“老狐狸,你潜意识什么危险女人啊,你显意识已经够危险了嘛。”
结果她以为我夸奖她,大喜,拿身上那件花花短连衣裙子把自己脸上的五彩纷呈一擦,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化妆箱,向我抛个飞眼曰:“猪哥,难得你识货,我去换个造型给你开开眼界。”
我赶紧拖住她:“等会儿等会儿,咱们先把正事做完。”
尽管狐狸声称,穷追时尚乱跟cháo流就是她人生最正的一件事qíng,她还是看在我们多年老友的份上,答应先一起把手头这些麻烦理清楚。当然,撕下这层温qíng脉脉的面纱,事实是我今后一个月之内每顿饭的定额,要被qiáng盗恶霸分掉一半了。她本来还要三个月的,我回答毋宁死,并且以实际行动——开始挖坑准备把厄斯特拉一埋了之来表示我的坚定决心。这样破釜沉舟的险境下,才保住我一天两碗小米粥的最低生存限额。
内部谈判结束之后,我们开始向罗伯特古堡靠近,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qíng~~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猎物者(22)
南美跟着我走了几步,停下来问:“你去哪呢?”
我同qíng的摸摸她的额头:“南美,你不是被我坐坏了脑子吧,我们去罗伯特的古堡探秘啊。”
她摇摇手:“不用去了,我刚刚去过,你想知道什么?”
“你去过?你去做啥?”
她挑起眉头指指我怀里正匝巴嘴的小破:“还不是为了找他。辟尘半小时前给我打电话,说去给小破盖被子,居然发现人不见了。你又联系不上,哼,硬是把我从布鲁塞尔锐舞派对中捉回来~~”
说是说得怨天尤人,不过眼光看到小破,却有十成十的柔qíng,两只手跃跃yù试,就要过来跟我争抱抱权。我赶忙挪开两步,更搂紧些,本来小孩子越大越不爱给人抱,何况不趁着现在赚够老本,等江左司徒来接回那个破牧场,我岂不是要天天以泪洗面。
南美嘴巴撅起天高,恨恨盯我一眼,大意是狐狸报仇,两千年不晚,继续数落:“我就来找啊找啊,只有这里有一点他的气息~~~
以下的叙述,乃是鉴于她废话太多,听得我昏头转向,只好在脑子重新整理出的简化版:
话说这天晚上辟尘见天色有点起风,生怕小破着凉,去给他盖被子。这里我又忍不住要cha一句:这三年以来,辟尘天天晚上必定要巡视小破两次,美其名曰怕他踢被子,可是小破一岁多时候,零下三十度在西伯利亚穿一条小短裤四处跑,我冻得鼻涕在脸上结成了冰棍,一左一右长出了下巴,跟只海象似的,他屁事没有,还结结巴巴嘲笑我,至今被我引为奇耻大rǔ。
辟尘一进去发现小破不在,二话不说,发动长尾四级搜查风,把家里藏在暗处的东西统统卷了出来,结果小jīng灵稀奇怪物倒是有不少,小破就音踪渺然。他立马就急了,想自己出去找吧,追踪不是长项,我呢,又不知道gān什么去了。(听到这里我当时背上一冷,心想完了,回头一定会被滴蜡夹手指点天灯严刑拷打)因此辟尘把南美揪出来,勒令她尽快找到小破,否则永远不要来家里吃饭。(我不禁暗叫佩服,酒色财气四字真经,对南美都没有鬼用,但是说到不准吃辟尘做的饭,威力之大,实在无法以言语形容)。南美被口腹之yù所累,从布鲁塞尔一个工业锐舞派对中挤出来,回到墨尔本一追,就追到了罗伯特的房子前。她所见和我类似,都是一个灯红酒绿的晚会。不过她的女xing待遇就好过我,稍微整理一下仪表,施施然便走了进去。先不忙找人,去餐台晃了一圈,把人家的鱼子酱吃得七七八八,喝光两只八二年的拉铁,还顺带过去和两个平头正脸的老男人套了一把瓷,玩得正高兴,想起辟尘的顶级绝食预警,不由打了寒噤,集中jīng神追寻小破的气息。本来在外面,她就已经隐约感觉到小破在附近,可是进来反而没有了。为了确认,南美开始在门外门内进进出出,鼻子跟抽油烟机一样疯转,终于锁定小破的气息来自最高处的阁楼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