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了……」傅向琰再也承受不了,痛苦地望著兄长。
这就是十几年来大哥心口的伤……也是他心里的痛。
是什麽让他忍受大哥多年的打压,是什麽让他心里有愧?
当年他做错一件事,使两人的关系丕变,从此jiāo恶。
「那不是假,我是真的敬爱你。你那麽疼我,什麽都依著我,我怎麽会在心里笑你?爹要我掩饰才能,要我做一个不出头的弟弟,我是心甘qíng愿的,因为我想让你开心,不想失去你的疼爱。我不知道事qíng会变成那样,我以为就算揭穿了,你还是会像往常一样笑著原谅我,我不知道你会恨我,会从此兄弟决裂,我好难过、好後悔。」
傅向琰字字真切,话里带著无尽的後悔。
「大哥,我从来没看低你,你对我的好,我从来没忘记。」
傅向珀愣愣听著弟弟一番话,半昏半醒间,自己听见的确实吗?
「真的吗?你不曾看轻我……你仍然是那个向琰吗?」
见大哥终於醒神,他连连点头。
傅向珀伸出手,轻轻摸弟弟的头,看著弟弟那张漂亮的脸,回想起他幼时讨糖吃的可爱模样。
他们兄弟虽然合好,却未曾回复当年qíng谊,全是因为心中还有疙瘩未解,见了面也没几句话好讲,如今相互剖白,才知彼此心中都还念著童年的快乐,那份重视是真,没有半分虚假。
「……向琰,我们还能像当年那麽好吗?」
他眼中淡淡的不安让傅向琰心里一酸。「当然可以。」
傅向琰坚定的神qíng使他安心,身子放松许多,好似放下了什麽。
「那件事让它成为过去,好不?」傅向琰轻声问道。
他点点头。
「还有,忘记那个人的事吧,你还有家人、还有我,家才是一辈子的,那个人……就当是人生里的过客吧。」
想到那个人,心就有撕裂的感觉。
过客……似飞雁般来到他身边,时候到了,便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胸口隐隐作痛。
刘熤飞留给他的,仅仅只有折rǔ。
心再痛,日子依然流逝。
那日街上没几人,经过一番处理,并不怎麽传开,仅仅几日便已平息。
听向琰那麽说,他心底了悟,当时所感众人视线其实是自己的心魔,耳边接连不断的谈话声,则是追来的向琰叫唤他的声音。
他明白不该继续消沉,努力想回复未遇见那人之前的日子,想把记忆深埋,却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居院里每个角落都有和那人的记忆,平时还能bī自己漠视,到夜里却很难熬,睡得不安稳,甚至发恶梦。
向琰提议将院落翻修,他却无法乾脆地点头说好。
这夜特别难睡,傅向珀喝点薄酒助眠,许是有些帮助让他渐渐睡去。
夜里却又发梦,梦的不是别的,竟是一个男人压在他身上,肌肤相贴,在他体内驰骋。
还能有谁,他也只有那麽一个男人。
阵阵律动、声声粗喘,却又jiāo杂一些rǔ骂,他听得难受,那人说过的很多话jiāo缠在一块,那些都是谎话,只有几句是真,却非常伤人。
心里觉得讨厌,身体却很热,挣挣扎扎的排斥著。
不想让那人碰了,不想再沉溺了,说什麽也不愿缠绵到最後……
「哈……」
硬从梦里挣醒,傅向珀大口喘息,发了一身汗。
是从梦里脱身了,现实里yù望却仍炙热,男人的天xing,避不了。
没什麽,动手自己发泄很正常的事,是男人都有做过,等平息了,就好好再睡一觉,这次梦里绝对不要有那人。
他躺在chuáng上,伸手为自己解决,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受yù望所控,脸色cháo红。那麽点酒气也让他微醺了,什麽也没法想,迷迷糊糊沉浸在那快感中。
却不满足,少了什麽似的。
手指无自觉地溜到後方,cha入那一刻不禁呻吟。
摸索著、抽送著,眼角看见不远地上有著什麽,月光下微微银亮。眼神移不开,脑海中似乎浮现景象,耳畔彷佛响起熟悉的低喘。
「啊、啊……」
手指加快抽送,几只修长的指模拟著炙热的什麽,不断进出。
一声一声的喘息呻吟,不断索求似的。
快感渐攀高峰,几乎灭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