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陛下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么,他……”韩柏青还未说完就听景送魂道:“他怎么样,他好得很。和亲么,羌国公主么,很好啊,祁盈那样的美貌品行自然是配得上他的。”
韩柏青本还打算要说什么,却被景送魂拉着道:“咱们不说他了。”
韩柏青知道其中定然是有了什么误会的,羌国此行并非是为了和亲,而也不见陛下对那公主如何不同。……不过,小送竟然知道只来了大周不到一天的明珠公主的闺名,这却是什么缘故,而这
一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便问:“好,咱们不说陛下,单说你,你这一年多到哪里去了?”
景送魂一边朝chuáng边走去一边道:“我在房梁上累死了,上来说。”
走过去脱了鞋子外衣,躺到韩柏青的chuáng上,见韩柏青还在那里站着,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咱们好久没躺在一起说过话了。”
韩柏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窝被占,而占的那个人还那么怡然自得,只好无奈的走过去,自己亦除了鞋袜外衣,躺在景送魂身边:“说吧,到底去哪了?”
景送魂这次老老实实的jiāo代了,语气平静的叙述着一年多来的遭遇。
其实认识景送魂久了的人都知道,景送魂这个人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坚qiáng,他的坚qiáng是对着外人的,他不在意的人,即使中伤他,他也不会在意;而他的骨子里却最是脆弱,他的脆弱是对着亲近的人的,他在意的人,即使有时是一句话不对,也会让他受伤。故而在六个人之中,虽然杜林最小,而景送魂却是最受照顾的。
虽然听起来小送的语气平静,但讲到落水时,还是停顿了下……毕竟被自己的亲哥哥这样对待,以小送的xing格,应该是被狠狠的伤到了吧!
韩柏青一直把景送魂当自己的亲弟弟来疼爱,要说不心疼他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而那只的手冰凉的让韩柏青心惊,想来是落水时伤到了身体了吧,又想到小送的身世,于是越发的心疼起来。
不过想着景送魂明明那么早就脱险,却隔了一年多才回来,便硬收要落下的眼泪,转过头盯着帐子顶上的暗花,qiáng迫自己冷下声音问:“为什么不早些回来?”
景送魂却不语,隔了半晌才道:“你知道我的身世了吧?”
韩柏青“嗯”了声,听景送魂继续道:“我不赞成因为个人的仇恨挑起战争,因为那样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受累。但我们族人的仇不能不报,所以我杀了韩临。”
说到这里景送魂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韩柏青:“我骗了你们,我利用职权把这个案子办成了无头公案。”
韩柏青依旧没有回头:“就因为这个么?”
景送魂看韩柏青脸色不太好,就继续讲下去:“玉箫哥哥原本不是这样的人,小时候他很善良,连小动物都不忍心伤害。……虽然他变成了那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他还是不是那个玉箫哥哥,但我不想失去哥哥。可是我也不能不让那个人不去处置哥哥,毕竟,哥哥做的事确实危及到了社稷……”
“所以你就选择了逃避对么?”韩柏青终于回头看了景送魂一眼,脸上的神色更差:“所以你自私的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陛下对么,……小送,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知道陛下……”
“不要跟我提他!”景送魂捂住耳朵:“他明明快活的很呢!”
第18章 第二卷第九章
“所以你就选择了逃避对么?”韩柏青终于回头看了景送魂一眼,脸上的神色更差:“所以你自私的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陛下对么,……小送,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知道陛下……”
“不要跟我提他!”景送魂捂住耳朵:“他明明快活的很呢!”
韩柏青冷冷看着景送魂,原本他是不赞成景送魂和纪恒在一起的,但这几年来纪恒为景送魂做的他都看在眼里。
三年前,景送魂离京的那个秋天,纪恒其实就在城墙上,淋着雨远远望着景送魂离开。听李彦辰说,纪恒回宫之后发了高烧,嘴里一直念着“小送,小送”。而且自从那个秋天起,纪恒就再也没露出过真正快活的笑容。